而这也是方敬之根本不鸟卢文亮的底气所在,这两年,为了打压方敬之,卢文亮什么手段都使上了。
但阳莱县不仅没被打死,反而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多少让卢文亮有些无奈了。
而今天听闻他这位贤侄在阳莱县又一次吃瘪,卢文忠就算气氛,但也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阳莱县如今的发展,说难听点,和他半毛钱没有关系,全是方敬之和当地百姓的自食其力干出来的。
他这时候就算想替沈阳出头,也不知拿什么由头。
可以说,他和沈阳是阳莱县最不欢迎的人,丹阳郡其他六县,或许能看在他上级身份,能卖他个面子。
但唯独到了阳莱县,压根就不不会鸟他,就算他去一趟,估计也是无功而返。
所以,就算卢文亮在气愤,在想替他这位贤侄出头,也很难办到。
卢文亮所谓的为难,沈阳很清楚,连忙道。
“卢叔,贤侄知道你的为难,但你想想,今天这事,这打的是我沈家的脸吗?这不是打你卢叔的脸吗,完全不把卢叔放在眼里啊。”
“这群阳莱县的刁民,现在只知方敬之,哪里还知道卢叔你,他还只是待了两年,这要是继续待下去,怕是卢叔你的位置都很难保啊。”
沈阳这番拱火,非但没有把卢文亮的火气拱上去,反而卢文亮逐渐恢复平静。
他笑着对沈阳道,“贤侄啊,你说的这些,你叔都知道,但你也知道,这阳莱县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呢,你卢叔要帮不早就帮了。”
“但眼下却是为难啊,方敬之在当地的威望很深,就算我有心想弄他,也很难办到,听叔一句话,这事就算了吧。”
“你现在不也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说明方敬之还是卖沈家的面子,而且方敬之在阳莱县有两年了,最多不到一年,就会被调走,我们何必非得给自己找事呢,等着一年走,他自己被调走不好吗?”
“我们什么也没损失,唯一损失的就是时间,到时候等他一走,这阳莱县不还是我们说了算?”
卢文亮说一副苦口婆心,但沈阳可不傻,身为商贾之家,他太清楚卢文亮是什么人。
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有时候像他们这些官员,甚至比商人还要贪婪。
沈阳内心暗骂一声老狐狸,而后连忙道,“卢叔的忧虑,贤侄明白,但侄儿所做一切,都是替卢叔考虑啊。”
“这次在阳莱县,和我起冲突的,可不止一个区区的方敬之,而是一位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身份应该不简单,不是东州人氏。”
“看样子,应该是某个世家大族出来的,说不定还是某个权贵子弟呢,这时候方敬之莫名请人来这里,他要干嘛呢,搞不好就是为一年后的调任运作。”
“三年后继续连任,在东州并不是稀奇事,如果请人运作,还是有很大几率能成,真要是成了,在给方敬之三年时间,啧啧啧,凭这份地方政绩,在加上方敬之背后又有吴都督撑腰,再进一步,调任郡守也不是不可能。”
“据我所知,方敬之在县令位置可是做了很多年,再进一步也只是缺一个机会,当然这些,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就是个商人,大部分和父亲说一声,大不了回州城,但到时候就怕卢叔你的位置不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