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任得敬可是受不了了,看见儿子被如此重创,心疼至极,嘴里一边喊着“我的儿……”,一边跑下看台。他以为儿子挨了这么一下,性命难保,等他来到任俊杰身边,仔细一瞧,发现儿子还有气息,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地。但看到儿子如此惨状,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任得敬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看着陆文龙,沉声说道:“既是说好的两国切磋技艺,点到为止,你缘何下手如此狠毒?”又不是比武而是切磋了,这家伙倒打一耙。
陆文龙冷道:“暗箭伤人,实在可耻,路某这么做也是教他如何做人,免得日后出去再生事端,不仅自己难堪,还丢了大夏的颜面!!”
“你……!”任得敬被气的不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此时看台上的崇宗李乾顺开口了:“爱卿稍安勿躁,速速安顿俊杰下去疗伤吧!”说着又吩咐御医亲自为任俊杰医伤。
“……谢陛下……”任得敬冷冷的看着陆文龙,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吩咐人将儿子抬下去疗伤,而他自己却重新回到了看台上。
见任得敬没有走,崇宗李乾顺微微皱眉,他是希望任得敬赶快离开,免得再做出什么事来,而一旦任得敬走了,他便可以随时下令终止比武,眼见这火药味渐浓,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爱卿不如去照料俊杰吧!”李乾顺关切的说道,实际上是在赶任得敬走。
“多谢陛下挂怀,犬子不过受了一点小伤,不足挂齿,陛下,我们接着比武!”说话间任得敬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机。他环视周围沉声怒道:“谁能胜了此人,重赏!”此刻他不再掩饰,誓要除掉陆文龙,为儿子报仇!
任得敬在西夏朝中不乏亲信死忠,话音刚落,身后站出一个大汉:“末将赵达愿请缨出战。”
任得敬道:“好,赵将军如能取胜,扬我国威,便是大功一件。”嘴上还是冠冕堂皇,实则确是为泄私愤。
这边完颜宗干等人也看出任得敬不肯善罢甘休,纷纷提醒陆文龙小心。
且说陆文龙披挂整齐,手提六沉枪,胯下麒麟驹,好不威风。赵达也手提开山钺来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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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报了姓名,也不多说,便战在一处。见陆文龙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有点本事也不足道,赵达压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前途。他很清楚,只要胜了陆文龙,便是为任俊杰报了仇,那大将军任得敬必然会对他另眼相看,因此一上来就是一顿猛打。
赵达的开山钺力道十足,怎奈他的招式都被陆文龙一一化解。这赵达虽然有膀子力气,可面对陆文龙却是一种有劲使不上的感觉,和陆文龙交锋不上十个回合,便已累得大汗淋漓,赵达急的是哇哇大叫,开山钺也使不动了,此时陆文龙的双枪却一枪快似一枪,最后快到赵达连招架之力也没有了,被陆文龙左手枪挑飞了开山钺,右手枪抵住了咽喉。
陆文龙并没有想伤他的性命,而是收回手中的六沉枪,道:“赵将军,承让了!”
赵达知道不是敌手,对方已是手下留情,再战无意,只得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