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中午,她才慢悠悠地下床,出去找吃的。上茅房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尿液变红了,心里顿时慌了神。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在这里又没有亲人可以问,只好又一直忍到了晚上,结果那尿液变得更红了。
次日清晨,文贤贵乐颠颠地跑进阿芬的房间,在她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笑嘻嘻地说:
“我要去县城玩几天,你乖乖在家,我给你带好东西回来。”
阿芬的脸像红苹果一样,上面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她才不是因为文贤贵的话而害羞呢,也不是生气,而是肚子疼了一整晚,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她侧过身子,把脑袋深埋进枕头里,连回答文贤贵的力气都没有了。
“哟!还不好意思啦,家里谁不知道你跟我睡一块儿啊。”
文贤贵还以为阿芬是在害羞呢,又摸了一把,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阿芬稍微翻了个身,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就火急火燎地往茅房跑去。
穷人嘛,有点小病小痛的,只能硬扛着。肚子痛去蹲个茅房,多少能舒服点。
在茅房里,她低头一看。哎呀妈呀,今天的尿液不仅发红,那简直就是血啊,还黏糊糊,好像一块块的。
到了这会儿,阿芬心里“咯噔”一下,全明白了,她这是小产了啊。
和文贤贵睡了那么多次,从第一次到现在,都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来月事,她也没当回事。
可怜的是,她刚刚知道自己怀上了文贤贵的孩子,孩子就没了,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哗地流了下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听到茅房里有人在哭,美金心里七上八下的,赶紧跑过来,在门口轻声问道:
“阿芬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太……太臭了,我吐了一下。”
阿芬手忙脚乱地擦掉眼泪,这事儿她可不敢让别人知道啊。
“哦!那……那我走了。”
美金满心狐疑,这茅房也没多臭啊。前几天连三平才把里面的渣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怎么现在就说臭,还吐起来了?
蹲了好半天,阿芬感觉肚子没那么疼了,这才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走了出来。
石宽在院子里的一棵杨梅树下,正拿着把柴刀砍那杨梅树的树枝呢。
昨天他在集市场上瞅见一个老汉在卖画眉鸟,笼子里却混着一只黄绿色羽毛的小鸟,老是被那几只画眉欺负,吓得缩在笼角都不敢动,额头还被叮出了血。
他觉得挺好奇,就蹲下来问:“大爷,您这是啥鸟啊?怎么和画眉不是一类呢?”
大爷乐呵地说:“这是黄鹂,也叫黄莺鸟,乱钻套的,就放它在笼子里给这些画眉作伴啦。”
一听是黄莺鸟,他心里就有点小波动,又问:“您这哪是让它作伴呀,它这么小,不被这几只画眉叮死才怪呢。”
大爷吧唧着旱烟,笑着解释:“这你就不懂了吧,它被叮得越惨,别人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