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如果你要复仇,就需要隐忍。”
“不,我不想做懦夫。”瓦季姆的态度仍旧坚决。
看着这一情况,奥托本以收鞘的剑又被拔了出来。他剑锋直指不愿妥协的孩子:“你叫瓦季姆,你是一个鲁莽的人。现在我命令你爬过来,就像狗一天舔舐我的鞋,否则,我就摧毁你们的庄园。”
瓦季姆仍旧死硬着精神不为所动。
奥托摇摇头:“卜鲁德涅,看来你的孩子打算逼我摧毁你们。听着,这可不是你希望的。难道你也希望我们采取行动?”
倘若罗斯人真的要大开杀戒,卜鲁德涅的确会不惜代价和他们死拼到底。但是现在的局势明显对松针庄园非常不利!
要和罗斯人战斗,就必须早早将整个庄园的可以作战的男人集结起来。只要时间足够多一些,他可以组织起一支两千人的由农夫组成的“大军”。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卜鲁德涅相信他们会血战到底。
而今,由于估计到罗斯人只是来收取贡品,所有的贡品也都提前放在了一个木屋里。避祸的居民已经闻风而逃,想要组织起军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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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死硬的小儿子不注意,卜鲁德涅突然踢了一下小儿子的小腿,迫使其跪下。
他顺势说:“伟大的首领,他真是一个孩子。你看他已经跪下来,能否不要让他再……”
奥托看着瓦季姆那张额头满是血迹的脸,这孩子的心性的确非常强硬倔强,甚至瞥着嘴,根本不愿正眼瞧自己。
这分举动的确让奥托非常气愤,不过转念一想,这举动也着实令奥托佩服。
诺夫哥罗德的人们几乎都愿意做一群绵羊,以贡献羊毛的方式保平安。其中有勇敢的反抗者吗?奥托一度觉得这种人早就在先祖的作战里被罗斯人全部斩杀,没想到,松针庄园长的小儿子,成了罕见的倔强者。
也罢,逼迫一个小孩子跪下来臣服?
五百名手下正看着呢,欺负一个小孩好像确实没什么意思。
奥托点点头:“好吧,卜鲁德涅。你的儿子实在鲁莽,我已经给了他教训。他就不要来亲我的鞋,你就让他跪着。”
“哦,真是谢谢。”卜鲁德涅连忙恭维道。
“现在是你,你给我过来。我要给你一些新的要求,你必须完全实现。”
听到这儿,卜鲁德涅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罗斯人想干什么。所谓新的要求,无外乎是两件事,第一,拿走更多的麦子。第二,女人。
自从去年秋季罗斯人搞出幺蛾子开始,卜鲁德涅相信罗斯人已经盯上自己庄园的女孩们。出于对瓦良格人的了解,他才不相信罗斯人真的会把诺夫哥罗德的女人当做妻子,一定就是以索要妻子的名义,索要一批奴隶。
事实完全不出所料。
奥托直白的说:“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贡品。现在你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最现实的代价!我要你吧贡品翻倍!”
“啊!我们……翻倍?!”卜鲁德涅知道罗斯人要更多的钱粮,没想到居然是翻倍。
多年以来,罗斯人每次来,松针庄园都要给罗斯人一次进贡八万磅麦子,一年两次索贡就是十六万磅。之所以定下如此之高的要求,真是因为松针庄园人口是白树庄园的四倍,贡品当然要增加四倍。
固然松针庄园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他们在湖畔附近开拓大量农田,此地的土壤肥力更好,麦田的种粮兑产出已经达到少见的一比五,他们的粮食产量仍是难堪的。
区区相当于一亩一百斤燕麦,也就比白树庄园好一点罢了。
平常的贡品份额,对于所有的家庭实在是一笔负担。
现在罗斯人的首领的身后是大量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住房,罗斯人居然要求贡品翻倍?!
“怎么,你敢反对?”奥托故意亮出缝纫的剑刃,明显只要一记挥动就能割断卜鲁德涅的脖子。
即便如此威胁,卜鲁德涅深知罗斯人的过分,他据理力争:“伟大的首领。当春季的割羊毛集结,牧民也不会将羊割得一根毛也不剩。因为春季仍是比较寒冷了,彻底失去毛的羊会冻死。你让我们把贡品翻倍,我怕我的人……”
说着,卜鲁德涅抬起头看着浓烟滚滚的现实:“你已经焚毁了我们许多的房子,你的人还抢走了许多粮食。难道这样的惩罚还不够?”
“当然不够!”奥托态度仍旧坚决,“哪怕我带来的船只根本不能把你双倍的贡品带走,这一次我的命令不会更改。至于你的人交了贡品后怎样生活,是冻死还是饿死,与我何干?”
“这……”卜鲁德涅觉得心头压上了一块巨石,他不知说什么好。
这份犹豫令奥托非常不满,这便下达最后通牒:“卜鲁德涅,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同意交出双倍贡品,并且从今以后贡品全部翻倍,我将保证你的平安。不同意,我就彻底焚毁您们所有的房屋。烧毁你们所有的口粮,践踏你们的农田。不由我们动手,你们必将全部饿死。你选吧。”
反对就是死,卜鲁德涅没有办法,只能悲愤的说:“我会的。我会尽快筹措你要的双倍贡品。”
“很好。”奥托点点头,态度也稍稍有所缓和,“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上午我将把你的双倍贡品全部带走。既然你的人都逃亡避难,今晚我的人就住在你这里,监督你把事情办好。”
“是,我一定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