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岸上的人们仍旧没有退却。
大家对未来的前景议论纷纷,许多人开始讨论移民新罗斯堡的可能性。
毕竟不管怎么说,新罗斯堡更为温暖,因为之前的海怪的谣传已经因为曲辕犁的当众展示不攻自破,原来此物又是留里克发明的耕作机器。
这说明了什么?
族人们几乎都是文盲,不代表没有生活经验。首领一家开始研究耕作的器具,不正是说明了,去可以垦荒之地才是有前途的。
现实也倒逼族人们有移民的想法,罗斯堡的地界的确太拥挤了。如果不想住到山丘上原理海滩,那就只好移民咯。
凉风吹干了尼雅的眼泪,她有些伤感丈夫又去远行了。固然身为首领的丈夫带着精壮之士的远航断没有危险,她年纪大了,脑子里充满了担心。
如今唯一能让她欣慰的,莫过于儿子还在身边。如今,身边又多了两个女孩。
人群逐渐散去,留里克也回到了自己的家。
突然少了一个爱喝酒的壮汉,尼雅照例把晚餐准备好,心里却是有些空落落的。
“妈妈,你在担心什么吗?”留里克注意到了母亲的异样。
“不,没什么。”尼雅麻木的脸挤出一些笑容。她下意识的抚摸一番儿子的小脑袋,嘱咐:“快吃吧。吃完了早点休息。”
“可是,我的露米娅还没有回来。”
“她?她今年表现不错,也许大祭司还要继续教授她一些功课。”
留里克不得不佩服自己女仆长的果断,甚至他还觉得瘆得慌。
当自己戳死祭品的鹿时,留里克一度非常的紧张。然而,留里克今天目睹到的,是露米娅以非常淡定的姿态,割断了羊的脖子,并在绵羊还在微微颤动的弥留之际,割开了羊腹。如此熟练,就好似一介真正的屠夫。
祭祀之时,留里克和奥托都是单膝跪在海滩祭台边的,所有发生的事留里克完全知晓。
留里克啃食一些肉食,而这陶碗里的肉,就是煮熟的中午作为祭品的那只绵羊。还别说,撒上了海盐的清煮羊肉,它有膻味,此膻味配上海盐,那就是单纯的咸鲜了。
此时,露米娅突然回来了。
她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继续披着自己的麻布罩袍,嗅着食物的香气,下意识的凑近留里克的位置。她整理一下袍子,盘腿坐下后,再把罩头摘下,露出她干净的小脸,还有脑后的发辫。
“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维利亚又把你留到很晚,叫你一些复杂的祈祷词。”
露米娅笑了笑:“她表扬了我,说我真的很像大祭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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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杀死这只羊吗?”说着,留里克还刻意指着碗里的肉。
露米娅一下子笑出了声:“对。”
“你真是果断,就好像你……本来就是行家。”
留里克的言辞是有些谨慎的,不料露米娅更加自豪:“这很正常。我是养鹿人,我本就亲自处死过鹿。甚至还有土拨鼠、兔子之类的。”
“这……”场面有些尴尬,留里克又是心头一惊,他从没想到露米娅还是一介“屠夫”。
留里克勉强问道:“露米娅,你处决第一只动物的时候,大概是几岁,用的是什么工具?”
“大概就是六岁吧,是一只兔子。我用了一把石刀,很多事我已经记不清了。唉,我现在好饿,可以赏赐我一些东西吗?masta?”露米娅的言语变得温柔,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痛苦。
露米娅并不恨罗斯人这一群体,她狠的是奥托这个人。而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