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里克现在与其说是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大开杀戒,不如说目睹了血,灵魂深处所爆发的兽性已经失控。
罗斯人已经失控,战斗也变成一边倒。
哦,这已经不能算是战斗,完全就是经典维京式的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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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第一时间逃跑的人,已经发疯般带着家人,向着北边狂奔。他们扔掉各种不需要的物件,只求可以逃得更快。他们唯有一个信念,跑到最近的白沙港,和当地人回合并通报罗斯人登陆的消息,然后大家武装起来与入侵者战斗,将之赶出去。
至于那些逃的慢者,皆被罗斯人追上,接着大肆砍杀。
剑与斧上滴落的血,只能让猛兽的眼睛更加猩红!
战士们白色的长衫果不其然沾染了敌人的血,蓝白色调中增加了浓重的鲜红色。
他们拖拽着被俘的女人的头发,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丝毫无人指责这件事,恰恰相反,他们是胜利者、是征服者,他们自诩对于失败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那些女人失去了丈夫和孩子,双眼空洞忍受着侮辱,灵魂已经死了。
也有女人奋起反击,可惜她们挥舞的斧头那样无力,当即被暴躁的战士杀死。
一个不到四百人的渔村瞬间便被征服,有一百多人成功逃跑,剩下的人大部被杀。
等到罗斯大军开始以此为登陆点陆续上岸之际,留里克捂着嘴巴,才看到自己的军队所作所为,与一个多月前梅拉伦人干的并无二致。
没有任何的律法约束这些战士,他们除了不会向自己人动武外,他者就是敌人,便是用最野蛮的手段杀之,再施以羞辱。
见得公爵和老弟等一众人都登岸了,一身血色的阿里克拎着沾血的双剑,带着癫狂的笑容走来。
“公爵,你瞧,我大获全胜。”
“我都看到了。”奥托那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的情绪看似毫无波动,内心可是有些不满。
“你觉得我做的如何?”
“你赢了的首战,干得好!”
奥托依然是木着脸,着举动实在让阿里克奇怪,他又转头拍打着胸膛问及老弟:“留里克,看看我!我是一个真正的战士!这场战斗轻而易举就赢了。你觉得如何?比起那些梅拉伦人如何?”
“为什么连那些女人都杀死,看看你做的好事。”
一瞬间,阿里克愣住了,接着说:“哦,战斗中难免会有这种事。”
“那么那些呢?”留里克耳畔尽是男人的奸笑,还有女人的哀嚎,他随手指着一个凄惨的女人。
“那个呀。”阿里克无所谓的扭过身子:“兄弟们在岛上憋坏了,他们又不会被自己人动手,奈何又不能和妻子团聚。反正这些家伙都是敌人,让兄弟们舒服一下岂不是很好?”
“住手吧!让他们住手。”留里克义正言辞。
阿里克猛然变了脸:“为什么?我们是征服者,我们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听我命令!”
留里克背着双手,在其身后站在一脸坚毅的奥托,明显就是在为他撑腰。
阿里克也不好顶撞公爵的意思,值得抓着剑柄,急匆匆阻止手下人。
只有四十多个女子与二十多个孩子还活着,这本该是再平常不过的早晨,结果渔村遭遇可怕的打击。
这些人衣衫褴褛凑在一起惊恐大哭,面对着一众围过来的白袍罗斯战士,不少人有昏了过去。
阿里克擦了一把脸,凑在老弟的身边:“我就不明白的,你要对这些敌人仁慈?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对他们仁慈,就是对兄弟们的伤害。”
“不!这个道理我懂,但是你做的太过了!我还要抓到一批俘虏带回去呢,你可倒好,默认所有人都是敌人。”
“难道不是吗?”阿里克故意问。
“我是要征服他们,可不能容得你将他们全部杀死。我是指挥者,你必须支持我的决议。否则,我现在就让你和你的人去休息。”
“你!你不能……”阿里克猛然发起火,现在再看可爱的弟弟,他已经有些不可爱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我能。这是公爵赐予我的权力,你要是再不听我的指挥,由着战士乱来,我就让你待在登陆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