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在赌,赌卡累利阿人会因恋战穷追不舍。
罗斯军故意向南退却,总是保持在敌人木弓射程的边缘,吊着他们的胃口诱敌深入。
终于这番放风筝战术钓到了二百余人,杀戮收割就是现在。
驯鹿被疯狂抽打,疼痛的鹿忍着狂奔的疲惫继续冲刺,这是这一次它们向着人群冲去。
雪橇上不少罗斯战士已经卸下了弓,他们持剑持矛。雪橇成为一种战车,百夫长和泰拉维斯做好了约定,歼灭这群被钓上来的大鱼。
可以说留里克过去指挥的战争给了下级军官们大量可以学习的两本,就比如转为歼灭而生的钳形战术。更重要的则是留里克提供了一种战争哲学,即尽可能打歼灭战。
像是溃逃的罗斯入侵者居然调转了方向,追击得有些疲惫的人这下想逃已经晚了。
驯鹿雪橇势大力沉冲过来了,卡军战士本能避让,然而等待他们的是十字弓的狙击,还有矛与剑的戳刺。靠近雪橇的卡军战士被短矛戳穿,或被剑割伤。雪橇队走两翼完成包抄,阶段了卡军逃亡的退路,而接下来,一名名戴好有着巨大护鼻铁皮盔的罗斯战士,端着圆盾与钢剑已经下了雪橇。
“盾墙!现在!”百夫长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四支“船队”,一百名战士构建起四个盾墙集团,最后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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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墙在快速推进,被阶段退路的卡军见状全力冲击,双方厮打在一起。
钢剑在戳刺,每一戳都是见血,罗斯盾墙如同一台绞肉机,所遇之敌纷纷被杀。
泰拉维斯和他的维普斯战士也不是看戏的,他们持弓主战,射击逼退敌人的后方援兵,也在抛射箭矢扰乱包围圈中敌人的阵脚。
接下来,仅仅是男人们单纯的杀戮……
论战很快结束,冰层上的尸体横七竖八躺着,有些蠕动者还在抽搐,又被罗斯人补上一剑。冰层都在散发热情,那竟是来自温热血水的蒸发,冰面殷虹一大片,满脸、浑身血红的嗜血战士转过头来,惊得卡累利阿军大肆溃逃。
百夫长浑身是敌人的血,他以胳膊擦一把血红的脸,目光犀利看着左右的兄弟们:“告诉我,有人战死吗?有人受伤吗?”
他们互相说着自己平安无事,也有人嚷嚷某某兄弟受了内伤。
“竟然能被这种比熊还弱的人打伤,真是战士之耻!”他暗骂一句,再看看躁动的兄弟们,“走!我们乘胜追击。”
区区一百余人居然打崩了六百人的攻势,以毫无死亡的代价杀敌对方二百余人。
卡累利阿人被吓坏了,这下子卡斯库威再没本领拉扯住溃逃的兄弟们。观望中的卡军都在撤,这一撤就成了大溃逃。
卡斯库威没有办法:“我们撤到森林营地,组织队伍再谋办法!”他下达了撤退令,奈何大军在溃逃。
信心崩了队伍散了,卡斯库威不得不再度耻辱地败走。他当然是不会认命的,自己还能召集更多的人手,胜算还是有的。
罗斯人想追击,奈何驯鹿被折腾得厉害,它们是耐力惊人的动物,奈何短距爆发狂奔做不了几次就脱力。
泰拉维斯非常遗憾,站在雪橇上望着逃跑者背影怒吼:“你们就逃吧!蠢货们!你们卡累利阿人如此懦弱只配做奴隶!”
至少泰拉维斯想不到,过去被科文人称之为比塔瓦斯提亚人还强大的卡累利阿人竟是如此窳劣。
道理是非常简单的,全然是因为罗斯公国过于强大,实为波罗的海的满级大佬在北极圈虐菜。
对方逃得很快,一百余兄弟追击是莫得机会了。
熊祭镇堡垒的守卫者心情舒畅地欣赏到一场精彩的战争,这令他们本就不差的自信更显信心爆棚。如果说大家担忧卡军的兵力优势不远主动出城挑战,敌人的窳劣表现得淋漓尽致,守卫着们如今觉得全体出城和对方打决战,甚至可以傲慢地宣称:“你们两千人被我们四百人包围了。”
百夫长和他的亲密战友们并没有因胜利过分喜悦,他们收缴了一批劣质的箭矢和肉搏武器,箭簇是骨片不足为奇,其中的矛头竟也是骨片,铁质武器数量很少,这就太挑战罗斯人的认知了。
打赢这种级别的敌人,奥丁大神会满意吗?他们用兽骨兽牙当武器,熊和野猪也是用牙齿做武器,某种意义讲敌人就不算是人类,而是一种野兽,罗斯军最自豪的第一旗队居然在行一场特别的围猎。
再看看堡垒和那些守卫者,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