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夫民众第一次可以大肆使用铁器,正巧留里克卖给他们的主要是量产型的手斧,即便斧头个头不大,已经能快速砍倒小树。一些大型的双人操作的钢锯再也贩售,价格是昂贵,各个农庄博雅尔贵族可不是傻瓜,它们意识到这工具的伐木效率是一定要买的。
他们拼命伐木向森林索要生存必须的空间意欲改造成农田,大树除了用作自己使用,转手卖给公爵又能赚上一笔。
总督梅德韦特也组织起军队,继续深入密林将更多藏起来的人揪出来,运到湖畔的荒地开荒种田。
罗斯公国的各地定居点清一色欣欣向荣的景象,各地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相同的是他们都在生产财富。
波的尼亚湾到芬兰湾,飘扬白底蓝纹旗、挂起特殊三角帆的罗斯船只友谊得非常频繁。
公国海军也不是待在喀琅施塔得泊地的吉祥物,没有军事行动就执行武装巡逻兼拖网捞鱼的责任。他们不会进入南波罗的海,甚至连萨列马岛也不会去。
公国必须扞卫海上交通线,要定期巡逻,保证任何敌人的侵入,虽然可能性不大。
唯有一艘船在南波罗的海横行霸道。
鲑鱼酋长号以及船上三十余人嗜血海盗,在船长斯普尤特的带领下一直到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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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奉旨劫掠,是有王国颁发的“私掠证”的。从四月开始动手到现在的五月份,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被记录击沉的渔船、货船就有五十艘,其中甚至有单纯的战斗长船。
本来罗斯人是没有做航海记录的习惯的,这当然不是慵懒,而是过去的时代没有条件。海上那种到处飘荡的环境,一旦弄不清楚时间、在海上漂了多久,人会为之抓狂。
如今纸张的生产已经进入快车道,桦皮材料为主的硬纸柔软的同时也兼顾了坚固,一叠厚纸被麻绳串起来粗略装订成书,斯普尤特就在上面以北欧传统卢恩字母记录战绩与时间。
经他的描述,船员可以确定自己击沉多少船只,以及大致确定杀敌数量。
船艉挂着的麻袋真是物理意义上的人头滚滚,敌人的头颅散发恶臭,只是被海风吹散了避免兄弟们作呕。就是有时候风向稍变,臭气冲过来大家浑身难受。
那是恐怖的战利品,是之后向王公交差的凭证,没有谁愿意扔掉,纵使有恶臭也要忍。
近日以来海上游弋变得无聊,似乎丹麦人变得怯懦了,大船在整个丹麦海峡巡航,所谓这是最好的吸引火力的场地,却没有骗来敌人的围剿。一批船只被击沉,之后的日子丹麦人似乎都消失了。
大家嘲讽丹麦人的怯懦,也纷纷抱怨再这样下去就该先撤回去进行补给。
“优秀的渔夫可不是抛下饵料就想得大鱼立刻上钩,我们再游荡三天。”斯普尤特如此劝说。
有航海日志真是好,他可以向无聊的兄弟们照着朗读大家过去日子的丰功伟绩,重点指出出港的精确日子,并推断剩下物资还能支持战斗多久。
如今的船舱里塞了一些有益的战利品,原来斯普尤特抢了一艘货船,敌对船员被歼灭,货船里面的羊毛被洗劫一空。货船被拆下风帆、拿走生活用品后被凿沉。
羊毛是谨献给王公的大礼,它们定然是日德兰半岛牧区的春季所割,过了这个时节就要等秋季了。
斯普尤特放下豪言的第二天,一艘游弋的小船正沿着半岛海岸线近海处缓慢漂游。
大船如同猛虎扑食般调整方向冲去,兄弟们本想着那小船会本着海岸疯狂逃命,真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仍在漂行。
“丹麦人怎么会有这种蠢人,还嫌过去的损失不大?”斯普尤特觉得自己遭到冒犯。
有人狂妄嚷嚷:“就是蠢人。或者,是祈求我们不要再击沉船只了?”
“祈求?咱们在海泽比的商铺可是完全和平的,丹麦人给过咱们的兄弟祈求和平的机会。大商人的儿子蓝狐被杀,王公还指望那个胖子捞钱呢。他若不死,咱们兄弟也不会在这片海域杀戮,也会有今天的大发横财。”
斯普尤特的话是发自肺腑,他其实很佩服那个胖子的胆量,居然敢在丹麦人的腹地堂而皇之贸易捞钱。
既然那小船是一群愚蠢之人,就用青铜撞角把小船撞得粉碎!
结果,令人震惊是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