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羊毛!”
“啊!羊毛?!”留里克瞬间狂喜自不用说,他拔出短剑兴匆匆而去,愤然一刺划开一布袋,被压实的羊毛瞬间压力得以释放,一团毛干脆“喷”了出来。
“这些麻袋,全都是羊毛?哈哈!”收了剑的样貌使劲拳击斯普尤特的胸膛,开心赞誉:“当我最缺乏原料的时候,你送来一船羊毛,你是公国的英雄。”
“我们还杀死了很多人,还有……”
须臾,那份航海日子被人捧着送到留里克手里,斯普尤特继续笑道:“很抱歉大人,我还不能熟练使用您钟爱的拉丁字母。我用咱们的传统文字记录了过去的战斗经历,请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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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会抓紧时间研读。看起来,你们的行动的确杀死了很多敌人,的确落实了我的命令。”
“那是自然!”斯普尤特就等着王公说这话,他打了一个响指,穿上等待的三人开始合伙奋力拉动一根缆绳。
一开始没人觉得那缆绳拽着东西,不过一直伸向船艉外的河水里。
他们咬紧牙关使劲,在围观群众人情那是什么之前,足矣催吐的恶臭先一步蔓延。
留里克可是历经血战之人,他嗅到气息立刻捂住脖子,兴奋的脸庞瞬间眉头紧锁,再定睛一瞧那出水网兜里挂的似一堆圆滚滚哈密瓜的玩意,瞬间明白那是头颅。
因为北欧民宗清一色的金发,甚至随着年纪增长逐渐偏白。死者的脸会逐渐灰白继而变灰褐,然头发依旧是金色的。
“可恶!我知道你们杀敌很多,想不到你们……快让他们把这些恶臭东西塞回水里。等你们离开是时候把他们扔到拉多加湖。”
“可是……”
留里克不想多言,急忙直言:“我会给你们赏金,现在终止恶臭蔓延。”
斯普尤特一个手势,臭气逐渐消散。这一遭的效果堪称爆炸,围观的妇女多人直接昏阙,还有很多人蹲下干呕。
佣兵们又奉留里克之命把闲杂人等全部赶走,如此一来就令衣着华丽的瘦子和另一位一身黑袍更消瘦者站立的身姿过于明显。
“你们?是谁?”留里克注意到了此二人,抬手便问。
那华丽的瘦子径直走来,摘下帽子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地中海式秃顶。实则也不尽然,此人的脑袋是被迫刮掉金发,头顶又在萌发密密麻麻的金毛。
“尊贵的王公,虽然我几乎变了一副身体,我就是布拉列瓦·古尔德松,我就是蓝狐!就是您任命的丹麦市场的负责人!”
“你是蓝狐?!”由于眼前的人完全是个偏瘦长的方脸,与记忆力的蓝狐那个大胖头鱼的脑袋完全两回事,留里克下意识一个后退,自然是完全不信的。
蓝狐耸耸肩:“的确,我遭遇到一千名丹麦人的围攻,纵使杀了他们很多人,我和我的人还是失败了。多亏了一开始就挖的地道,我成功逃跑。至于后来,我逃到了法兰克,渡过了一年颠沛流离的生活,现在终于回到您面前。”
他如此说话,留里克倒是有一点相信,就是这些描述深究下来怎么想都太过于奇幻。
当是事,那位黑袍的瘦老头儿住着十字架木杖走来,不用说这家伙的所有打扮都是最典型的传教士。
看着此人的脸,留里克立刻想到了那个老家伙:“你写别说话!让我想想。能做着我的船抵达罗斯还能面见我,我只给一个法兰克人特权。就是你,埃斯基尔!那个一直劝我信仰你们那个破神的家伙!”
一下子就被王公数落一遍?埃斯基尔内心的怒火刚是一个火苗,就被自己的信仰力量生生按住,因为根据他笃信的东西,七大罪里的暴怒是必须被克制住的。
埃斯基尔看到了长成后的留里克王公,果真如那些描述的那般,王公具备了真正男人的外表,身材变得高大,脸颊到下巴都覆盖一层薄薄的金色胡须,显然这些胡子还是被故意修剪过的。
他急忙说明自己的身份,又公开透露:“海泽比发生了可怕的战争,到处都是死人,我收留了落难的蓝狐,奈何我差点也被丹麦人杀死。不过您要求我做是事全部都做好了,我……也想与您好好地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