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木矛不过是被削出尖锐部的长木杆,这样的矛就足够了。
因为军中还有一千名斯拉夫军战士,他们一直接受着长矛方阵的训练,比起习惯剑盾厮杀的战士,他们最善于集团式长矛戳刺和拍击,对付本时空严重缺甲衣的法兰克骑兵有着巨大战术优势。
河对岸反叛的萨克森军以及诺曼军队决定打仗,这种事罗贝尔伯爵求之不得。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风险,但是自己别无选择。
那是一道命令!路德维希给予自己消弭掉北方可能的叛乱,勘定祸乱的任务压在肩头不说,君主还拿出两千余最精锐的骑兵,如此器重并非完全的厚爱。
命令已经是一种死命令,这支军队必须解决北方问题。
如果按兵不动而是快马去美因茨请求君主将大军开赴北方,不就是表明自己乃一介庸碌,到时候君主雷霆之怒降级自己的爵位就只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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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拼一把,何况战士们看到了法兰克同族被杀的事实,大家都愿意复仇,在士气上完全不必担心。
罗贝尔的一番鼓动将战士的怨气推到了高峰,就期盼着愚蠢的诺曼人和可恨的叛徒将军队愚蠢地开赴到河流南岸。
难道敌人大举列阵后,还能短时间内逃到船上跑路吗?
不!骑兵会快速冲出林木,突袭敌人的阵线,待其逃亡之前就把他们踩踏成肉酱,就如同泥石流冲毁村庄般暴戾。
骑兵战士兴致勃勃,但柳多夫也不是全然只靠着自己麾下骑兵打这一仗。
他煽动完毕,旋即遭遇到拿骚男爵的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说?完全不是事实。”
现在的男爵的态度令罗贝尔反感,他厌烦地嚷嚷:“你只是下级贵族,不要觉得可以教训我,在我生气前离开我的营帐。”
男爵不为所动,进一步质问:“诺曼人没有杀死我们的两千同族,埃斯基尔也没有死。你这是在造谣,在故意引发虚假的仇恨。明明,他们愿意和你好好谈谈。你……”
“来人呐!”罗贝尔终于不厌其烦:“拿骚男爵喝醉了,快把他请下去休息。”
便有两位骑兵战士走进来,意欲控制住拿骚,结果被其强力挣脱。
“何必呢?!我们若是主动出击,必然引起两千法兰克人殒命。还有圣人埃斯基尔殉道。你明明知道如果好好谈谈,是可以有建设性结果。”
罗贝尔示意部下淡定,猛地转过身来,一张脸几乎贴在拿骚男爵脸上:“柳多夫不但要做萨克森公爵,还要威斯特伐利亚伯爵领。下一步就是把弗兰德斯和奥伯特利迪特也控制住。如若放任柳多夫做大,他可是要侵蚀我的莱茵高领地。王国一大半的领地就此丧失,战火还会烧到你的小村庄!你觉得,我们法兰克人有必要和这种狂人何谈?亨利拿骚!你不是法兰克人,没有我们的荣耀。你!只是一个小村庄的首领,就如同一只老鼠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点。仅此而已。住口吧!”
拿骚男爵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本也不奢望何谈,就是错愕于罗贝尔为了战争,宁愿将那两千同族献祭掉。
这家伙就没有仁爱吗为了战斗不择手段吗?还是仅仅因为,被俘的法兰克人,并不是住在莱茵高伯爵领的民众。就这样还算是主的仆人?
当然,罗贝尔还需要更多的军队为自己打仗,便是找寻周遭的萨克森人村庄。
他派出去骑兵部队,找到村庄命令当地萨克森人必须服从法兰克军事贵族的命令,要求他们履行忠诚任务,去和叛徒们战斗。
结果,这些抓紧时间办事的骑兵空手而归。
据其所言,附近本来萨克森人村庄就少,大部分是法兰克村庄。两者有着相同点,便是村庄空荡荡,还有着明显的逃亡不及的痕迹,很多细软被留下来。不同在于,法兰克村庄很多明显被洗劫,一些尸体残破不堪高度腐烂,当骑兵发现的时候,甚至看到了棕熊啃尸的残酷景象。
“可恶,萨克森人全部是叛徒!”
罗贝尔再无奢望,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他已经不能去更远的地方碰运气寻找仆从军。
话说住在易北河南岸的那些萨克森村庄以及本地贵族呢?
当他们获悉柳多夫在诺曼人和墙外萨克森同族的支持下复兴萨克森公国后,就大规模改弦易辙。他们也知道如果法兰克军发动大规模进攻,居住分散的村子会被各个击破,最后被逼着再度臣服法兰克,还会逼着拿出士兵为之效命。
大量萨克森本土贵族拖家带口奔向两个方向,要么北上到易北河河畔,坐着自己的小船带着尽可能多的细软到河对岸的森林安营扎寨,要么的拖家带口奔向东方,奔向波美拉尼亚人的领地,那里是法兰克人未曾控制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