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左手持弓的同时还拽着缰绳,右手则是抓着三支轻箭。
二百骑纷纷现身,他们套在身外的御寒白色皮衣让前来探查究竟的法兰克人瞬间明白过来,可怜的他们却也没有还手之力。
密密麻麻的箭矢将此三十骑打得浑身难受,随着罗斯骑兵掠过时的精确贴脸射击,最终仅一个回合,三十名法兰克轻骑兵全军覆没。
罗斯骑兵衣着完全统一,各小队长盔顶还插着羽毛,羽毛数量越多则是级别越高。
菲斯克的铁皮盔如同顶着蓝白混色的鸡冠子,兄弟们也就跟着他的动向发动袭击咯。
此刻,法兰克轻骑兵毫无阵型可言,骑手们各有各个工作,要搜索很大的区域他们分布极为散漫。
如此完全给了罗斯骑兵各个击破的机会。
二百骑形成一股集团,对着落单的敌人贴脸骑射。
全军泛用尖锥型碳钢破甲箭,见得敌人都有甲衣,很多人直接选择射击其战马。
骑兵一旦坠马,很可能直接摔个骨折内脏破裂,运气好的还能脑袋嗡嗡站起来,而这样的人就成了站立着的活靶子。
这不像是战斗,更像是一种草原人的集体围猎。
那位法兰克旗队长面对突然的袭击倒也显得沉稳,他竭力将麾下的重骑兵集结起来,后向部下命令:“那些临时征召的轻骑兵靠不住!王国的勇士,拔剑!跟着我冲!”
这些重骑兵有一百余骑,他们训练有素聚合在一起,可惜今日的他们虽有重骑兵之名,真正的重甲根本不在身上。为了轻便行军牺牲了防护,即便如此,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敌人仍旧发动进攻。
虽说仍不知敌人的具体身份,见其衣着竟不可思议的全体统一,又出现在这片城市废墟,施展可怕杀戮的敌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复仇心与荣誉感交织在一起,法兰克骑兵终于组织起兵力看阵仗就是要与罗斯骑兵对冲。
只见菲斯克高举自己的弓,须臾骑兵分成两组。
接下来又是草原战术的拿手好戏,兄弟们又是右手持三矢,掠过贴脸骑射三连。不必说这次袭击射杀了多少敌人和马匹,只此一个回合,法兰克轻骑兵的墙十阵列就被打乱了。
罢了罗斯骑兵还有人一番颇有创造性的扭身“回马箭”。
尖锐的箭簇突破了甲衣的缝隙扎入皮肉,甚至有箭簇硬生生凿在铆接的铁片上。
法兰克骑兵尚不气馁,在第二轮交锋中又遭遇到令人绝望的“非接触性打击”。
这片开阔地成为两军骑兵的战场,一方兵力虽多,由于一个弓手也没有,就被对方清一色骑射手无情嘲弄。
那些真正的法兰克轻骑兵已经集体原路逃跑了,注意到继续打下去是自寻死路,旗队长无奈下令:“我们走!这里是要成为决战的场地。”
最后一个回合结束,菲斯克眼中尽是敌人逃窜的身影。
有兄弟杀红了眼张狂大吼:“你们别跑啊!懦夫!你们跑了,我就亲自追杀你们!”
很多人愿意追杀,菲斯克下令禁止。或者说不是立刻展开追杀。
罗斯骑兵奉命回收箭矢,找寻敌人的伤者,抓几个比较健全的俘虏捆起来带走。至于其他的伤者,一并杀死并展开一番维京式的侮辱!
于是,在掳到两个轻伤员后,其他俘虏全部被斩首。
多达八十个木质杵在地上,其上就是一颗颗滴血的头颅。那些缴获的宽刃法兰克铁剑也直接杵在头颅旁,再搭配后方烈火尚未燃尽的城镇,恐怖感进一步被加强了。
罗斯骑兵又一次退回树林,这一次兄弟们是没法再在这里耗下去。
没有人懂得法兰克语,使得菲斯克不知道敌情状况,这便差遣一支骑兵小队合计十人,押运这战俘以及少量缴获的铁器,以最快速度向威悉河的不莱梅桥梁处突进,以期遇到阿里克的拆桥部队,将各种消息告知他,再将战俘运到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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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仍不知敌人状况,他估计那大量骑兵实则是一种斥候。斥候居然都有数百骑,敌人大部队岂不是距离不远了?
战士们遂继续藏匿在道路不远处的林地,在树木缝隙中继续南下。
遂在中午时分,他们仅靠耳朵就能听到附近的大量轰鸣噪音。
那是士兵的走路声、交头接耳、车辆吱吱扭扭,以及驮马的哼哧,汇聚在一起就是低沉轰鸣。
罗斯骑兵即信息又恐怖,同时,也有一种强烈的偷袭渴望。
偷袭?干不干?!当然要干!
是应该找寻合适的偷袭目标了。
身经百战的菲斯克不必和法拉克人将武德,要偷袭就偷袭敌人的弱旅,根据以往战争经验,甚至是自己行军的经验,弱旅总是在队伍的末尾,甚至很多辎重物也在末尾。
于是,菲斯克故意向更细的方向前进一切,绕了一个大圈子抵达了法兰克大军行军队列的尾部。
这里毫无一人,地面倒是留下了很多痕迹。
“就沿着道路走!偷袭他们的尾巴,倘若他们反击,我们就沿着路向南撤。跟和我走。”
一声令下,罗斯军开始在下午快要傍晚时分在极为神奇的位置对着法兰克队列施行“咬尾攻击”。
这一切路德维希浑然不知。
倒是有一点路德维希命明白了,甚至对其做出了严重误判。
法兰克大军开始快速行军模式,所有人保持戒备。只因根据轻骑兵亲身遭遇得到的沾血的情报,譬如衣着皆白色的诺曼人骑兵,这一切和伯爵罗贝尔的汇报完全相同。
路德维希觉得奥斯纳布吕克必将爆发一场大战。
是时候给狂妄的诺曼人施以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