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独木舟划船,此六人更愿意徒步前进。
此刻,之前的战斗被杀死了三名马匪的尸体派上了用场。有充足的情报显示在上游建造堡垒的马匪悬挂的旗帜与三名被杀者衣服上的印记完全一样,破损的衣服就成了一种信物。
兰巴特与五个随从故意打扮得华丽一些,他们肩膀披着豹皮,头顶的容貌插着以朱砂染色的红羽毛。
一切作为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显眼。
他们在河畔走了整整三天,固然是腿脚有些酸痛,为了确保使命,终于在第四天的上午看到了那座堡垒。
从波洛茨克所在的波洛塔河支流抵达河道呈现s型大拐弯的维捷布斯克,若是沿着河道前进足以行走一百公里。
兰巴特有着不错的身体素质,他招的随从也如此。小队整体沿着河道逆行又竭力抄近道,这才在三天时间走完了道路。
越是前进他们的心越是忐忑,当堡垒终于呈现在自己面前,所有面临一道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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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巴特定了定神:“走吧,伙计们。都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众人互相看看,勇敢地从藏匿的灌木丛里现身。
周遭大环境是墨绿色的,突然从草丛钻出黄黑混搭的东西,还有一抹鲜艳的红色,这如何不引得哨兵的注意?
此刻,维捷布斯克仍是一个大建筑工地。犹豫数日以来附近毫无人影,一开始大家很担心遭遇袭击,以至于夜里也怀揣着武器睡觉。后来发觉是自己杞人忧天,大伙儿愈发得放松警惕。
为此菲斯克也变得慵懒,斯瓦尔加德也懒得监工。最关键的建造已经趋于尾声,剩下的就是对所有的房舍进行加固以迎秋雨和冬季严寒。当前,他们正在建造一座简陋桥梁,以便更快地通过浅滩。
本又是平常不过的一天,站在木墙处的闲暇哨兵只用眼角偶然瞥了一眼,讶异于眼角的一抹红色,再正视之发觉有人接近。
顿时,城墙上号角声大作,号声震慑所有劳作的人。
睡懒觉的菲斯克勃然惊醒:“什么情况?!来人啊!发生什么事。”
暂且无人应答,他顾不得缠绕裹脚布,一个激灵踩着皮靴,穿着单薄长衫带着剑就冲出居所。
到底他们是骑兵战士,放松的态度骤然绷紧,很多人武装起来,骑上马快速在堡垒外游弋。
与此同时,发觉自己的确被重点关注,兰巴特先是愣神,定了定神毅然决然命令:“兄弟们,继续走。”
此刻,迅速登上高处的菲斯克顺着哨兵手指的方向,轻易看到了几个不断逼近的奇装异服人士。
“那是什么?我们的敌人?”眯着眼的菲斯克觉得世界的荒诞。
“或许是使节?也可能是旅行者。看起来不像是敌人。”哨兵谨慎道。
“我看越是敌人,我看清楚了,区区六个人能有多大作为。”
菲斯克扶着长梯的两缘瞬间划了下去,由于招呼兵马的斯瓦尔加德交涉一番。
罢了,一支小队受了消息,带上弓失率先出击。
面对突然袭来的马匪,兰巴特这番果断拔出剑与斧,看起来披着豹皮的他们就要与罗斯骑兵决一死战。不过兰巴特要求的仅是防守。
骑兵贴面而来并未发动强袭,战马在围城圆圈的六人间徘回,骑兵搭弓随时可以发射。
突然,一骑兵以斯拉夫语极为傲慢地质问:“不怕死的傻瓜,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口音虽很奇怪,核心的意思兰巴特完全听得懂,这也应征了那些被解救女人的描述——马匪会说斯拉夫语。
对方越是蛮横兰巴特越是倔强,他昂着头一脸桀骜不驯:“你们又是什么人?匪徒吗?是前些日子袭击过我们村庄的马匪吗?”
“马匪?小子,你在侮辱伟大的战士。看来不如直接射杀你们。哦,你们的衣服很漂亮。”的确,罗斯的控制区在北方,已经远离了欧洲花豹的分布区。
当个别同伴面露惧色之际,兰巴特依旧坚硬得像石头,他故意挑衅:“那就射箭啊!即便我中箭又如何?这短短的距离我可以弄死你们的大马。”
负责“接应”的罗斯骑兵都是常备军老兵,若非老大有令要和平的交涉,真就“草原三连射”对着他们的脑袋直接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