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双臂高调宣传,得到了果然是民众的唾骂和哭泣。他闭上眼以让泪水憋在眼皮里,奈何哭腔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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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男人痛哭着恳请民众接受罗斯的占领,只为波洛茨克还能有未来。
这场面弄得好似罗斯军队都是刽子手,眼前的民众是临死前最后一哭似的。民众的痛哭是觉得自己出征的族人全军覆没,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什么也做不成,波洛茨克等同于毁灭。倘若那些没有参与战斗的波洛茨克战士不会来,这个社群的确就算灭亡了,仅剩下地名继续存续,按照正常的发展大量罗斯王国民众迁移这里完成腾笼换鸟。
但是,波洛茨克人或曰波洛塔人一样是外来者。
波洛塔河与西德维纳河交汇处形成舒缓且土地较为肥沃的“丁字河道区”,这片地域天然适合种粮食,遂在更古老的时代形成了bsantser文化,此乃波罗的民族的早期定居点,而今波罗的诸部族已经迁徙到以里加海湾为中心的沿海地区。
恰恰是斯拉夫民族的东方大迁徙,走着多条道路迁徙的斯拉夫各部落挤走了波罗的人。波洛茨克人的人口一直不多,但附近族群的人口一样也少。对于形形色色的部族,菲斯克手头的六百余骑兵已经是最强实力的庞然大物。
为了体现征服者的仁慈,或曰为了日后更顺利的得到“战争赔偿”,菲斯克在检查一番留守民众后就下令军队在村外荒地扎营。他要求军队在夜里也要做好防御,谨防不理智的老家伙豁出去拎着木锤木叉子拼命。
那些民众将信将疑地各回各家,而在傍晚,一些族人奇迹般地回来了。
第一夜晚,菲斯克、格查尔、斯瓦尔加德,以及所有骑兵都在村外扎营。如此作为的确像是罗斯征服者对于村庄没有任额外图谋,实则不然。
菲斯克注意到了普罗茨瓦夫首领家的堡垒式宅邸,如果自己真的占领此堡垒,鬼知道夜里熟睡是否遭遇暗算。将心比心,倘若自己遭遇奇耻大辱,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豁出命去拼杀哪怕是死。菲斯克如此想,很担心普罗茨瓦夫和兰巴特联手来一出半夜惊魂。
事实的确是对他们的不信任,却也给足了两人足够的时间想象如何进行正式和谈。
这一夜始终又岗哨进行轮替,战士故意多点了一些篝火以壮声势,哨兵则仔细聆听远方的动静防止偷袭。
再到清晨,一批巡逻骑兵被放了出去。这些人是要去远些地方看看有没有新动静,便非常突兀地在河道偏下游一些的位置,与归来的那三千人拖拖拉拉的“大军”相遇。
罗斯骑兵与这些人何其尴尬?!骑兵下意识动了杀心,而那些劳师袭远毫无战果疲惫不堪的人一瞬间集体炸毛,恐惧烙印在心脏,他们竟开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骑兵见状迅速撤回,菲斯克都顾不上错愕,生怕自己被消失的三千人暴打一番,立刻命令所有战士上马迎战。
说是迎战,除却少部分逃入下意识森林的家伙,绝大部分人因早就失去了斗志而被缴械。
不久,兰巴特和普罗茨瓦夫闻讯而来。
震惊又狂喜的普罗茨瓦夫拦住菲斯克的战马,奋力疾呼:“这里还有很多高贵的人!其他人都是普通的村民。我们已经战败,他们也放下武器,就按照我们的约定,放他们活命吧。”
“看来你昨晚是完全想好了?很好。”菲斯克大手直指眼前到处都是的无主发呆之人:“去把其中的贵族揪出来,我要你们所有的贵族聚集。”
之后要做什么普罗茨瓦夫已经很清楚,他这个战败的大首领已经无权再做首领,新首领是被罗斯征服者指定的兰巴特。现在,就是自己履行首领权力最后的机会了。
无论是震惊还是愤怒,亦或是其他的情感,藏匿在人群里的村庄首领们都被揪了出来。
身为高贵者的他们本也是高调的主战派,其中有人见到大首领居然和一大群马匪一唱一和,果断怒斥“你是叛徒”。
“就当我是叛徒吧!为了活命,请你们放弃战斗的想法吧。”他反馈。
让颜面见鬼去吧!如果这些族人平安归来,波洛茨克的确损失很大人口但不至于毁灭,他要做的就是让民众重归安定。
看看这些被找出来的村庄首领,有的人突然表现的大义凌然衣服康慨赴死样,有的哆哆嗦嗦似乎吓得尿裤,更多的处于麻木状态,双脚只是机械地走动脑子一片空白。
“找到了十个首领,他们都在这里,加上我,整个波洛茨克的贵族都在这里了。”普罗茨瓦夫仰望骑马的高傲菲斯克,再补充一句:“希望你们履行诺言。”
“这些人真的是贵族?!”菲斯克要再询问一番。
此刻兰巴特突然站出来,他甚至流露出谄媚的笑容,毕恭毕敬道:“都在这里了。只要让给他们都支持我,我就是大首领,我才能为你们做事。”
“很好,这样其他人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