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兰是弗拉芒人,弗兰德斯是三族混血的瓦隆人。真的要给这些村民赎身,要不来几位大善人出钱,要么就是萨克森公国出手。
男人成干活的农奴,女人成为妻妾,丹麦海盗非常务实,也是他们在积极消化吸收这些特殊的战利品。
拉格纳在鹿特斯塔德休整一段时间再撤,喜闻蓝狐归来,这边亲自邀约,所谓曾并肩作战的兄弟一定要聚在一起吃些东西畅谈一番。
所以,丹麦人在韦塞克斯都干了什么,蓝狐洗耳恭听知晓了个七七八八,这些事宜他觉得有必要向罗斯王汇报一番。
抢劫平凡又贫穷的村庄有什么用,还掳走很多人口……
蓝狐不想公然斥责这种很没品味的海盗行为,毕竟,自己在特里尔做的事比拉格纳凶狠百倍。但他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抢劫特里尔是得到路德维希王秘密授权,客观上那是法兰克内战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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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狐甚至不告诉科隆大主教自己干得这间狠事,抢掠的金银圣器一直藏在木箱中,它们是要谨献给大王的。
他就听着拉格纳嚷嚷自己的丰功伟绩,再公开为这位年轻丹麦王的勇气捶胸鼓掌。
他把拉格纳哄得很好,后者大为欣慰,这便送了一点礼物。身经百战的蓝狐面对着拉格纳送来的一堆没什么价值的“村民家具”,姑且就收下了。它们的确不值钱,返程哥德堡的时候送给约塔兰人算了,他寻思着。
对于蓝狐,他有十足的必要和丹麦人搞好关系。
现在整个日德兰半岛都处于拉格纳的控制下,虽经历残酷战争,丹麦人恢复的速度也很快,过去被迫在西兰岛苟活的丹麦人大规模回到半岛上。他们不得不又开始和趁乱而入的奥斯陆移民相接触。
这些年来,奥斯陆的挪威人非常鸡贼地看着丹麦人和瑞典人海上争锋,他们是丹麦大酋长的传统盟友却只想打顺风仗,意识到捞不到好处就拒绝合兵行动的好意。奥斯陆始终没有形成酋邦,那只是一大群商人凑在一起的“商团组织”。
和平的波罗的海有利于所有人,奥斯陆人支棱起来,同样的约塔兰人也支棱起来。
这两方都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最南端,隔着大丹麦海峡,对面就是丹麦的日德兰。
蓝狐的封地与拉格纳的王国隔海相望,而商船又能顺着峡湾缝隙一直深入石勒苏益格港,从另一个方向与萨克森公国做生意。
与拉格纳称兄道弟很有必要,与奥斯陆的挪威人保持友好关系一样重要。
于是,蓝狐要回到封地交待一些事再返回罗斯都城述职,红狐就是单纯要回去向国王汇报自己不辱使命。
两兄弟的归途与丹麦人的凯旋之师结伴,再在哥德堡逗留几日,这才最终回到墓碑岛。
恶劣海况迫使两人必须停留,同时也惊闻父亲古尔德陷入弥留。
终于,为家族打下深深基业的古尔德生命走向了尽头。
户外寒风凛冽,人们讶异的发现那细密的冬雨已经结束,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雪子,再逐渐成为鹅毛大雪。
841年初冬的暴风雪降临了!
这场暴风雪并不极端,至少在墓碑岛人们感觉是如此。
公平的说这场风雪来得情理之中,它的力量的确不强,随着干燥的北极冷风吹散大海上的温热水汽,波的尼亚湾本就缓慢开始的冻结加速进行,鹅毛大雪消失不见,墓碑岛上覆盖一层没膝盖的的积雪后就剩下干冷的风了。
户外是极寒,甚至是那些在岛上种地的斯拉夫移民都躲进有着壁炉烟囱的木刻愣里。
人们尽量涌入被厚实木墙保卫着的墓碑岛堡垒中。
千百年来住在北地的人们遇到这种暴风雪可有什么好做的?人们就如冬眠的棕熊躲入洞窟里,靠着睡大觉挨过寒冷又无聊的风雪时期。罗斯人不至于一直蛰伏,只要雪停冬季生活就要恢复,一旦大海真的封冻,足矣载人的冰层延伸到整个奥兰群岛,驯鹿、小马雪橇立刻取代船只,大家就如那些牧鹿的拉普人一样,开始雪橇上的冬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