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林加斯市镇的码头第一时间就被黑狐的军队占领,当地的小型驳船自然也都成了战利品。
持剑的罗斯士兵在四处杀人破坏,他们闯入民居翻箱倒柜,自然也将藏匿的人从中揪出来。
躲藏的人并不多,当他们目睹划船而来的白衣恶人公然杀戮,顾不得太多便沿着大路向北方跑去。那些藏匿的人或是被拽着头发揪出来,或者干脆与强盗殊死一搏。
五名被杀的罗斯战士被同伴拉到修道院门口的广场,另有十多名战士咬着牙用布条捆扎自己受伤的胳膊。
此刻的黑狐正忙着在广场上清点士兵从修道院里搬出的财物,他的好心情旋即被部下的伤亡彻底扭转。
“这是怎回事?”大腹便便的他下意识拔出剑,急迫地走近安置在地上完全失去生命体征的五个兄弟。
他痛心疾首,发现明明手下都穿着锁子甲,结果都死了?显然致命伤是在脖颈处。
顿时,他机警起来:“杀人手段如此犀利,知道对着脖子勐刺?这地方还有敌人伏兵?!”
“并没有。”喘着粗气的战士叹道:“藏匿的村民杀了他们。”
“凶手呢?”
“已经处决。”战士无奈回答。
“可恶。可恶!战士也能被无聊的农夫暗算?真是死得窝囊!”
撅起嘴的黑狐使劲跺脚,没想到自己军队的伤亡居然就这么出现了,明明之前的行动一直顺风顺水,甚至攻克萨尔堡所谓的伤亡不过是个别士兵爬墙的时候轻微崴了脚。
现在,至少二十名俘虏押解在广场,他们瑟瑟发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昏阙。
黑狐再看看那些人,本想着把男女俘虏带回去的,这下完全动了杀心。
他给在场的战士简单口信,一众来自北方的兄弟们心领神会,遂在俘虏的惊恐尖叫声中,以利剑将他们全部刺杀。甚至事情还没有完!
缴获的一些农活工具诸如草叉子,木杆被砍下,再以斧头削出尖锐部后,就以铁锤狠狠砸在广场上。
黑狐无情命令:“多插些木杆,把死者的脑袋都斩下,全给我插在木杆上!”
这一疯狂的举措确实在落实于美因茨时与路德维希王的阴谋,当然这样极端残酷的手段一切罪责都由野蛮的诺曼人认领,任何时候路德维希本人都是不承认的,即便是他暗中做谋。
瓦迪拎着剑带着一众战士清扫整个市镇,任何的反抗者都被杀死,当他归来之际又押解来三十多名俘虏。
所有军队都在中心广场集合,面对着庞大的圣马丁修道院,干净整洁之地大家也乐意将它作为今晚的宿舍。
但在圣洁的修道院前,恐怖的行为正在落实。
拿骚和科布伦茨的随行民兵实在不理解,这些帮大伙儿打仗的诺曼战士,为何要在神圣修道院前做这种恶事?大家不敢上前去,甚至没有一人敢进入市镇,他们就在登陆滩头候着,也不敢看“立木插首”的作业。
死者狰狞的脸庞无声中诉说着痛苦与诅咒,地面一片血红,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铁锈味。另一批被俘的人目睹此惨剧无出其右的全部瘫坐在地,而等待他们的一并是死亡的结局。
瓦迪很讶异,他要走近河流洗净剑上的血迹,先走近黑狐,平静质问:“还没有到萨拉布吕肯,至于吗?”
“有兄弟被杀。”黑狐头也不回的继续监督着作业。
“几个?”
“五个。”
“所以,都是报复?”
“是报复。而且……不是吉兆。倒是这件事大家都非常愤怒。明日到了萨拉布吕肯,定要杀得他们鸡犬不留!”
“就这样做吧。”拍拍黑狐的肩膀,瓦迪也没什么好说的。公平的说他对现在的黑狐甚至有些失望,年轻人要以战争证明自己遵循北方世界的习俗,但事情做得过于疯狂一样会引人方案,何况这分明是在那农夫出气。
可能古尔德家族出身的老三就是这样复杂矛盾的人,整个劫掠行动时而心软时而狂暴。
瓦迪终归是无所谓的,死了五个兄弟不算多,但大军是愤怒是激起了,这股怒气正好可以被利用。
很多人不敢对这种“立木插首”的行为说三道四,尤其是带路者欧姆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