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并非拉壮丁,本质上就是有限度的恢复征兵制度。那些自由农民、无债务的佃农,自诩条件许可都可来当兵。当兵将得到银币性质的军饷与粮食供应,这对结束最繁忙春耕后的农民有不小的吸引力,那些身体足够强壮者被吸收,使得要塞驻军总兵力达到了千人规模。
现在,五百精锐步兵,五百民兵,以及三百多匹质量差的老马。
一千名士兵,在普通居民眼里已经是极为庞大的军事力量,难道这么多军队还不能解决诺曼人入侵的问题?
佩洛特求稳,其次还有一个细思极恐的可能性。
如果那些诺曼人萌生了去亚琛的想法怎么办?他们一定打不到亚琛城下,可是只要他们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巨大的灾难了。
一天时间就有上千名年龄不一的壮丁被抓获,他们被强行武装,好在这些人的装备是比被打爆的马斯特里赫特守卫者好太多。毕竟赫斯塔尔这个列日要塞的武器库装备充裕。套筒式的铁质矛头大量干燥保存,即便当启封木箱之后发现很多还是有所腐朽,一切都没问题。
干农活的草叉子卸掉木叉,套上矛头就是短矛,必要时候这些住在列日的法兰克人就耍出祖先的老战术——将短矛当标枪投出去。
木盾自己准备,人手一支短矛,至于甲胃一并是凭本事。
难道兵力扩充到两千就可以了?
佩洛特干脆差人去附近村庄落实增兵令,也派出骑马的使者带上自己写在羊皮纸上的亲笔信,尽快送抵布鲁塞尔的军事对峙现场交给特里斯坦将军。
恰是这一时间,部分从北方逃过来的难民,开始陆陆续续抵达列日。
佩洛特还是老手段,他在必经之路上组织士兵盘查难民。赈济的事情有列日大主教负责,驻军的职责是落实洛泰尔大王的命令,确保国王的权威笼罩在马斯河左岸的列日和马斯特里赫特,有外敌入侵,主动进攻是义务,除非敌人兵力强大。
所以信使同样紧急过桥,骑着马直奔亚琛,只为告诉当地守军大量诺曼军队来袭。
民兵武装正在膨胀,被吓坏的成年男子的逃亡脚步被遏制。
并非他们得到了什么大义感化,只要看看路边上吊死的人也就不敢不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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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日要塞守军正义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兵力直奔三千人而去。
至于如此大军的战斗力究竟如何,佩洛特严重缺乏信心。承平日久的法兰克人已经扛起锄头镰刀做了农民,他们还有祖先当年的蛮勇吗?
佩洛特本人对古代的了解很有限,在他看来除非布鲁塞尔驻扎的重骑兵杀回来,才能一举荡平大胆登陆的诺曼人。
指望自己手头的一大群民兵,也就自保尚可。
公平的说,占领马斯特里赫特的蓝狐和他的大军,由于胜利来得过于简单快速、劫掠之巨过于喜人,在大家的心里早就对法兰克去魅。法兰克不过尔尔,这座据说是进军路上最重要的一个城市,她已经被攻破,下一步攻入亚琛抢掠金山还不是轻轻松松?
没有人意识到,就在不远处的列日,当地法兰克人正以极高的速度扩军自救。
马斯特里赫特圣母升天大教堂内,圣徒圣墓安置在一间宽敞石室的正中心。闯入其中的常备军老兵认得出这是一座棺材,他们为石头上的金子癫狂。
他们以手斧小锤剥离这些金子,待表层金子被刮干净后,伐木用的长柄战斧一番噼砍,石棺碎裂了。
圣徒萨瓦提乌斯的骸骨暴露无遗,这些罗斯战士丝毫不畏惧,他们欣喜地看到骸骨上还有大量的金银饰品、陪葬的金器,这些又被一通疯抢。
修道院的地窖和藏书室也被翻箱倒柜,钱箱被搬到户外交差,乃至藏书室的大量有着牛皮封装的羊皮纸书,都被运到大教堂外的广场。
格伦德当然清楚所谓一半归自己一半归国王是一个大原则,当国王索要自己那一份所得时,将找到的成箱的银币交给国王就好了,至于抢掠的金子,国王往往很默契的不问。
过去年月的战争劫掠都是如此,想来这次也一样。尤其是国王很重视从修道院里抢掠书籍,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啥值钱的?既然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