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吼一声仍未将吉斯拉唤醒,倒是吉斯拉下意识地与艾莉西亚共进退。
一个瞬间,阿斯卡德眼角看到松手的绳子突然消失,下意识第抬头就看到两个洗腿的女孩逃了。
“荒谬!”
他勃然起身,扔了背包一个健步冲上去,勐然踩住留在二女身后被拖曳着的绳子。她们突然时速重心不稳,双双狠狠跌倒在地,衣服也立刻沾染新的泥土。
阿斯卡德不说话,他不明白作为征服者自己绝对是仁慈的一个,到手的俘虏居然要逃跑,莫非就是因为自己太仁慈了?
他力气很大,经历了上午的狂奔与中午的战斗,到了现在依旧颇有体力。二女躺在地上不要紧,他弯下腰捡起绳子勐然拖拽,硬生生将她们拽回自己脚边。
但在艾莉西亚看来,自己倒向的就是城市之门防线,现在被拖拽回去,就好像已经摸到了安全之地的门闩,现在又退回了地狱。
痛苦与不甘作用于精神,勐然跌倒的浑身苦楚令她几乎站不起来。
小主,
这不,愤怒的阿斯卡德将黑发女孩拽着衣领拎起来,却在看到她悲哀的脸庞又心软了,本该打下来的巴掌缓缓收了回去。
“愚蠢!居然想逃跑?!”他将女孩甩下,坐回石台继续大骂:“你以为自己是谁?依旧是法兰克公主?!你现在跑出去会立刻被别的战士抓获!你只是一个年轻女子,就好似站在狼群前的绵羊。你会被那些战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唯有我!”愤怒中的阿斯卡德勐拍三下胸膛,“现在唯有我能保证你们两个的安全。再说了,既然知道了你的贵族身份,同为贵族的我不会伤害你。但是,那些战士完全不知。”
阿斯卡德手指黑发女孩:“法兰克公主,你给我过来!我命令你做到我身边!听着,不要再做蠢事。”
金发战士始终在说拉丁语,艾莉西亚就是不懂,闯入城市的奇怪军队都会说拉丁语?
可是,他们已经攻入王宫和大教堂,并在城市里无恶不作,如此场面只能以“地狱”形容,偏偏他们掌握着神圣的拉丁语。如此荒诞她无法理解,倒是金发战士的威胁并非胡说。
如果亚琛城里到处都是劫掠的军队,两个被捆住双手、腿部负伤的弱女子如何成功在军队眼皮子底下逃出?
忍着苦楚,艾莉西亚瞟一眼像是柔弱兔子般的吉斯拉,无奈应了金发战士的要求,艰难站起来后勾着头坐回石台。
她很担心在自己会遭遇可怕的侵犯,但若能为公主吉斯拉挡下劫难,自己就是履行的贴身侍女的职责。这也是为什么她有意假装自己是公主。
“快!把腿放在石台上。”
艾莉西亚狠狠白了一眼阿斯卡德以示抗议。
“别磨蹭。”
女孩只能照做,并继续以杀人般的眼神死死盯住阿斯卡德继续抗议。
不过,附在她双腿的一张蘸水的麻布,双腿与脚底板都被擦得干净。
这仅是开始。
艾莉西亚讶异得发现眼前男人的奇怪麻布口袋好似有魔法,里面装着奇奇怪怪的东西,这番居然从中拿出一个水晶瓶?仔细看,瓶子好似还有文字,写着vodka的字样。
阿斯卡德咬住封口木塞将之拔掉,顿时强烈的酒味溢散开来。
“你……你想干什么?”女孩下意识惊恐问道。
“不会伤害你。现在好好配合,咬住牙,接下来会很疼。”
“你……啊!”
说是咬住牙,艾莉西亚还没等待好,双膝的创口就传来难以明说的强烈刺痛,痛得自己头皮发麻,好在剧痛维持很短时间就快速消失,继而是奇怪的清凉感。
“你在干什么?!”
“在给你治疗。”阿斯卡德收了瓶子,“我们对受伤后可能的热病有避免的办法。这瓶子里的叫做生命之水,能确保你和你侍女的活命。未来隔一段时间我会清洗一下你的伤口,保你不会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