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的水流较为湍急,且肉眼可见河底有大大小小的石头。
这样的环境船只虽不至于是激流中危险漂流,船向西方冲击的速度感觉到也追得上马儿奔跑了。
“现在我们根本没法靠岸。”见见多识广的哈芬只好命令大家:“全体收桨,我们自由漂流。”
河底全是石头,幸亏长船的吃水非常浅,且龙骨与底肋板都是橡木,还为了遏制左右摇晃安装有小型舭龙骨。
戈姆暂时什么都写不成,只好用一双眼尽量看清遭遇的一切。
夕阳下他们仍在被迫漂流,好在水流终于表现得有所舒缓,河面也变得宽阔。
最令大家安心的是,河底的巨石全部消失,它完全被淤泥取代。
他们终于得到安全,在无人地带建设宿营地,出于安全考虑哈芬又是要求大家多点了篝火。
接下来该怎么办?大伙儿究竟漂到了哪里?这条河的终点又是何处?
哈芬是行动的老大,如此奇幻的漂流谁都不喜欢,只是大伙儿落到这番天地也只能听他的安排。
篝火边,靠着水浮法他得以确定河流仍旧在向西延伸。
河道的确宽了,继续细想下去,一些奇妙的可能性浮现脑海。
哈芬把男女老少都叫到身边,还有戈姆那个臭小子。
“你们别担心,任何的河流终将流入大海。无论遇到怎样的麻烦,我们最差还是能进入海洋,很容易找到咱们的人。现在河流是向西延伸的,我有些怀疑……”说到此停顿,他看向戈姆。
“你看我干什么?这地方我一无所知。”
“说不定我们能一路漂如尹尔门湖。”
这一设想顿时引得大伙儿振奋,当然它只是一个美好的设想。
休息一夜,考虑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是不用划桨航行了,他们没有得到好好休息,在次日清晨重新将船推入未名河中。
河至少得有一个名字,哈芬作为行动的老大有权为它命名。
他倚靠着船艏很闲适地环顾四周,此刻唯有两人以桨叶微调航向。
见得戈姆忙着书写,他想到一点。“小子!”他嚷嚷。
“干什么?别烦我,我很忙。”
“还在书写文件?也好。你就这么写,兄弟们在我哈芬的带领下发现这条奇怪的河,如果咱们能回去,就告诉国王河的名字就叫哈芬!”
“好吧,我还想记录戈姆河来着。”
哈芬看得出这是小子的逆反:,他继续嚷嚷:“臭小子,你只是随从者。记住我的话,这是哈芬河。”
“好吧!随你喜欢,你的名字怎么拼写来着……”
于是,戈姆在桦树皮纸上记录河流之名为“Hjavoen”。
但舒缓的漂流只是暂时的,到了这天下午他们又遭遇多石的激流,而这里的河道已经变得极为危险。
“注意!避免和石头冲撞!注意躲避!”哈芬能做的只有不断组织大伙调整船只身位,不得不在乱石中辗转腾挪。
在经历惊心动魄的航行后,再度考靠岸休息的他们赫然发现长船的橡木龙骨已经被撞得坑坑洼洼。
“遭了,船可别断裂!”
“哈芬,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哈芬还能如何,他也知道未来的风险会越来越大,面对伙计们的忧虑现在也只能咬牙坚持。“我们都到这里了,折返回去说自寻死路,听我的,我们继续航行!如果船毁了,造木筏我们也要继续漂行。”
次日,龙骨明显破损严重的长船继续航行,人们忐忑不安,生怕再遇到乱石滩落得船只毁坏,为此大家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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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危险河道有了明确的名字,它被取名Damen,罗斯的诺斯语方言中形容河道多乱石的意思,同时引申为水坝。
“水坝区域”几乎害死了大伙儿,但大家最担心的危险河段再没有出现,因为随着多条河注入此河,河面变得更加宽阔,且周围环境明显地势变低。
也许它会变成大河,结果它与另外一条大河交汇,另大伙儿震惊的是宽阔河道开始像西北方向延伸。于是,那番美好畅享似乎也不再是畅享。
因为,他们已经进入到pola河,所谓“沼泽河”,这条河并不会直接注入尹尔门,但它是洛瓦季河最后拥有的大支流。
世界彻底变得舒缓,船只似乎真的要漂向大海。
突然,集体晒太阳的人们为岸上的狭窄草甸区白花花之物所吸引。
居然是绵羊群吗?这里到底是哪里?
直到,有视觉过于敏锐之人看到了骑马的牧羊人,那牧羊人居然长着牛头?
不!分明是一种奇怪的装饰。
“诸神保佑,我们莫不是漂到奥斯塔拉人的领地?只有他们的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