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米斯图伊自报身份,也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尊贵。他固然很欣赏这样一位果然会说斯拉夫语的金发北方贵族,毕竟他们是不请自来的家伙,作为领地的主人,米斯图伊势必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罗斯人!听说你们与丹麦人是朋友,有关你们的事情我知晓很多。为什么?你的大军不请自来,现在兵临吕贝克,你的战舰甚至封锁了我的港口,令我平凡的渔民断了生路。听说你带着和平的态度而来,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大叔!”留里克刻意换上一种很亲昵的称谓:“我对你的领地毫无兴趣,至少对于你,我的确是带着和平态度而来。”
“你竟叫我叔叔。我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强大的朋友,倒是我们能以平等的态度在此相会。我想,我可以相信你的和平。”
“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因为一旦打起来对你我没有任何的好处。我听闻你与萨克森人的关系也是良好的,我的一个儿子与萨克森公爵的女儿已经订婚,我与萨克森人是同盟,这样的话我与你的奥伯特利迪特也可以维持一种近似同盟的存在。”
与萨克森人关系良好?听得罗斯王这么说,米斯图伊微微勾下头难堪一笑。曾经双方也是大打出手的存在,奥伯特利迪特的西南方向领地就是通过战争从萨克森人手里抢的,于是领地一路抵达了易北河畔,乃至通过那条河继续南下。
有一点罗斯王说的对,现在双方已经几十年没打仗,自从虔诚者路易继承帝国皇帝,萨克森与奥伯特利迪特就维持着互不侵犯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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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图伊便顺着话说明一点:“的确如此。当你们在于路德维希大战之际,我不知道该支持谁就选择了按兵不动,倒是我收留了很多萨克森人难民。你瞧,我的举措可谓仁慈。没有我的帮助,他萨克森公爵的民众可要死伤惨重咯。”
“哦?那么我该代表萨克森的柳多夫谢谢你。”
“不必谢我。但是有一点我是真的不懂。”
“是什么?”留里克问。
“现在那些王子们为了帝国权力大打出手,你呢?两年前你们与路德维希血战,听说你现在要为他而战。你又不是他的封臣,何必如此。你们是主要北方世界的英雄,何必为了南方法兰克贵族而战,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留里克笑着想了想,“无尽的好处。我的确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封臣,也绝无可能是。大叔,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倘若让你年轻二十年乃至三十年,那就不会再问这种显得自己垂垂老矣的话了。”
米斯图伊恍然大悟,再看着留里克的双眼笑而不语。
留里克再道:“我在维斯马的时候看到了瑞里克城被诅咒的遗址,也看到了你下令打造的东方堡垒维斯马。你儿子说这些都是你的授意,你想到向东扩张去收复那些说着斯拉夫语的民众,的确是想要建立一个以吕贝克为中心的强大王国。”
“看来,我的心思已经被你看穿。是啊!就是如此。可惜我老了。”
“你并不老。我的亲生父亲五十岁的时候还在战斗,现在他已经七十岁,若非身体真的扛不住了定然还是要举兵战斗的。真正的英雄他的灵魂不会衰老,唯有身体逐渐衰老,就好似铁剑会逐渐生锈。”
留里克此言有着言外之意,米斯图伊敏锐注意到:“难道我的灵魂已经老了?”
“我没有这么说,也不愿冒犯你。我看到一支庞大军队守卫者吕贝克,重步兵、重骑兵,还有像是仅着布衣的民兵战士,虽然战斗力可能差了些,但长矛密集好似一片森林,任何闯入其中的敌人想必都会被戳死吧。你有着庞大的军队可以立刻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但是你竟保持着隐忍,恐怕没有我的兵临城下,你也不会紧急召集这支军队。”
米斯图伊点点头:“年轻人,你的话很实在。比起我知道丹麦人,你这位罗斯英雄说话也很客气。”
“大叔!”留里克在此放低姿态,“在维斯马我认识了你的长子,我获悉他仅比我年长几岁。”
“啊?”
“难道我看起来很显老吗?我的确只有二十三岁。”留里克实话实话,这副身体确实如此,不过他可以打理的精致络腮胡,在显得整个人干练精神的同时,也显得非常成熟稳重。
“仅有二十三岁吗?不可思议。难道你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创下了那些功绩?”
“你不相信?不,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也将前往法兰克得到更大的功绩。大叔!我们联合吧!”
“联合?我们联合?如何联合?为什么联合?”这的确是米斯图伊从未想过的。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