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您是如此温柔的人。可惜,我太老了。”公爵夫人的脑子里也有一些唤醒,终究都是妄想。
她也有些抱怨:我的丈夫终于也在成就大事,可是他年轻时候怎就不敢?
“走了!”留里克没有再多言,登场长船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汉堡的统治者们静静看着罗斯军全部抵达河对岸,也注意到不远处奥伯特利迪特军的姗姗来迟。
吕贝克的米斯图伊本以为罗斯军会与自己一起行动,这样即可继续借用那些船只顺利渡河。
不料米斯图伊亲眼看到河对面居然出现大量所谓的圣安德烈旗。
“是罗斯人!留里克在干什么,傍晚时分他们都在河畔扎营,一夜之间是走过河的吗?易北河根本没有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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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图伊很快明白过来,又巧遇还在河畔徘徊的公爵夫人与埃森男爵,还以为这对姐弟是在等尊贵的自己,谁知他们已经给了罗斯王最多的礼遇,显得对自己满是怠慢了。
因为萨克森公国当年的战败,一部分领地被米斯图伊的纳科尼德家族划走,那里已经归入吕贝克的统治范围内,奥伯特利迪特这一地理概念变得更大了。
基于领地的损失就使得埃森男爵不会和他们走得太近,公爵夫人就更不能好脸相迎。
一番不尴不尬的交谈后,公爵夫人与随从们直接回城,她再撂下很平淡的一句话:“那些拥船的丹麦人愿意继续做摆渡生意,你们自行和他们谈价格过河吧。”
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这对高傲的米斯图伊实在是一种强烈的精神打击。
倘若是那个小小的易北河畔埃森男爵的挖苦也好,凭什么话是从萨克森公爵夫人一介妇人嘴里说出来。
“耻辱!萨克森人,你们的傲慢我记住了!”米斯图伊跺脚得骂,他的大军本该就地过河并走“地狱之路”这条罗马大道直抵科隆,此乃最顺畅的一条路。
米斯图伊现在觉得自己被三种人冒犯:罗斯人、萨克森人和丹麦人。
这些家伙现在的态度,完全诠释了奥伯特利迪特伯国所面临的包围态势,它就是被这实力很强的三家围困。平时没有核心矛盾还好,倘若有矛盾,譬如萨克森人拿着被割让的领地说事,怕是战争就要全面爆发了。
“大人,我们该和那些船只所有人谈谈,我们要快点渡河,可不能让罗斯人走得太远显得我们磨蹭。”莫恩男爵再一次建议。
“呸!到此为止了。”
“大人何意?”
“我!不会和丹麦人谈判。”米斯图伊横下一条心,这在莫恩男爵看来是一种无聊的自尊心作祟。
“可那些丹麦人已经皈依天主,不再是我们敌视的,他们是新的萨克森人。”
“没必要了。我在萨克森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现在召回拉策堡主教亚当,带上那些随行教士,我们按照备选方案前进。我的态度不会变,我军准备东进,就走马格德堡,不走科隆了!我们直接绕道去美茵河畔法兰克福。”
于是,河对岸的罗斯军虽然在向刚刚抵达河畔的吕贝克军招手示意,换来的竟是那些人的离去。
“他们是要干什么?不过河了?”菲斯克眉头紧锁眺望着,闻讯留里克求得一个答案。
“谁知道呢?”留里克耸耸肩。
“丹麦人的船只已经过去了。真奇怪,米斯图伊的人还在退却。大王,我们还继续等他们吗?兄弟们陆续吃饱饭该开拔了。”
“米斯图伊,这家伙该不是要做逃兵吧。无所谓,算我看走眼了,还以为那个家伙可以当英雄。也许那一千名重骑兵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华丽的摆设。我们走吧。”留里克啐了口痰不屑地转过身,再示意菲斯克:“还是第一骑兵队开路,其余部队紧随其后。地狱之路,没有谁比你更熟悉。”
“好嘞!我们争取早点抵达不莱梅废墟,但愿那里已经复建了定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