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整个米迦勒城堡风声鹤唳,已经观察到罗斯斥候的赫尔曼也已经大胆得带着他好不容易拼凑的一百余名战士聚首桥头,客观上构筑起了小小的桥头堡。
带着不安的情绪他们等来了罗斯军主力,面对着那越聚越多的骑兵军团,赫尔曼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恍惚,他没有恐惧,反倒感觉一丝幸福。
“像啊,很像啊。几年前我也是带着这样的骑兵队浩浩荡荡得行动!奈何……”
赫尔曼想到了过去的幸福时光,而今美梦破灭,他的亲信们当前只有无尽的恐惧了。
“父亲,怎么办?野蛮人已经来了。”他的儿子赫尔曼二世冒失得打破了老家伙的幻梦。
看一眼儿子颤抖的手,连带着紧握的铁剑都在颤动,顿时很失望。“还能怎么办?我们等!看看他们的头目有何打算。”
空气凝固,守卫桥梁的战士们几乎窒息,那些民兵握紧长矛,乃至是大镰刀与草叉子临时改的武器,紧张得躲在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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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桥面上是一批披着锁子甲的战士,他们完全不着罩衣,就是为了让对方看清楚“我是披甲战士”,以求敌人敬畏。
另有一批骑兵高调得举着骑枪与一面十字旗,他们是全部五位骑士与其扈从骑兵们,赫尔曼将自己仅剩的封臣如此安排,是为突显自己的威仪,也是安抚所有骑士们。乃至,是不便于明说的不信任感,只因他觉得将骑士们放在前排,其士气很快就会崩解掉。
赫尔曼自己高调得站在桥面上,正前方是拒马桩与草垛、木箱,乃至是卸了车轮的手推车。他自己手持一把宽刃剑,穿上自己最好的、也是锈迹斑斑的战甲,大胆得以一副孤勇者的姿态站于众人前。
本来留里克的打算直接开战,以劲矢秒杀这群匹夫,罢了再把杂物搬走后大军从容过桥走人。
一个孤勇者站在面前,昂起的下巴凸显其大胡子,下午柔和的深秋阳光下一个老战士斑驳的铁甲泛着黄光,整个人荣耀无比,恍若一尊雕塑。
此人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么?
留里克来了兴致,令纷纷箭搭在弓柄的战士们稍安勿躁。
他招来那个带路的男孩鲁本。
“小子,你认识那个人吗?看起来像是个高级贵族?”
“他!”站在马前的鲁本瞥了一眼:“他就是宫廷伯爵赫尔曼,如您所见他的确是落魄的贵族。以您的力量,可以轻易灭亡他吧。”
“嘁。”留里克鄙夷得摇摇头:“只要我一声令下,那个男人就被射杀,穿再厚的甲衣也无济于事。我敬重英雄,此人好歹也是个贵族。这样吧……”留里克又想了想:“你既然认识此人,本王就令你做使者。你去告诉那个男人尊贵的罗斯王驾到,只要搬开杂物,令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全部撤离,罗斯将不对本地区发动任何攻击。快去!”
“……”男孩眼神扑朔,一时间愣在当场什么都不做。
“怎么回事?该不会又想问我有什么好处费吗?”
“我……我不敢。”
“你只要敢问,我自会考虑给你一些赏赐。”
“不是这个。我……”抬头的男孩眼神里分明流露着恐惧:“我怕走过去,那个赫尔曼会杀了我。”
“是这样吗?那么你会与发财失之交臂,这样的你我也不会重用。快去吧小子,你若是死了我也会厚葬你。你若不去……未来你父亲会获悉一个叫鲁本的男孩不慎落水淹死在了莱茵河。懂了吗?!”
无可奈何,男孩鲁本只好印着头皮上了,他还张开双臂示意自己毫无威胁,以法兰克语嚷嚷着赫尔曼绝对听得懂的话。
鲁本所言很巧妙,甚至很鸡贼。他直言自己来自科隆的那个特别小社区,是对锡格堡地区极为关键的“买粮人之子”,更强调自己的父亲是为科隆大主教效力的大管家。
提及亚伯拉的名字赫尔曼当然熟悉,他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