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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做了这些准备,康拉德才较为放心的带上主力去了第戎。
奈何老东西千算万算,完全想不到有一万名士兵的罗斯远征军突然加入法兰克帝国的全面内战。
非常黑色幽默的是,被他儿子带领骑兵精锐击溃的罗斯骑兵,突出山区后,就在平原地带一路破坏一路南下。
罗斯骑兵即将进入欧塞尔伯国,康拉德浑然不知,欧塞尔本土驻军更是一窍不通。
当然,菲斯克对于自己打到哪里了,他尚未从阿洛维斯、欧奈骑士嘴里获得有价值情报,被俘的蒙蒂埃拉梅大教堂主教阿雷马尔心如死灰,根本不能就当前局面说出个所以然。
他可不会磨磨蹭蹭地停下来倾听朋友、俘虏的推测。
无论前方发现的市镇是什么情况,罗斯骑兵的四面八方都是敌对势力正是事实,昨夜调整的战略现在就可以落实了。
骑兵慌慌张张离开燃烧的教堂,暂且不知道身后时候有追兵。
也许追兵是存在这,那么罗斯军就必须马不停蹄的前进。
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了前方出现的市镇,也看清了那里存咋较宽阔的河沟与一座木桥。
菲斯克定睛一瞧,以他老战士的直觉意识到情况变得很棘手。
在法兰克世界,凡是拥有桥梁的村镇,就意味着它必然是很有战略价值的地理节点。
他甚至都没有整顿大声训话一番,更没时间做任何的战前动员。
突然间,号手鼓起胸膛,牛角号传出响彻身心的轰鸣——进攻号已被吹响。
号声胜过一切动员话语,那号声传达出非常干脆的命令,即全速攻占前方市镇,杀尽一切。
于是,本来是匀速快步走的马匹突然受令加速,两支并不满编的骑兵队暂且顾不上后方,押运大量缴获品的人数、马匹都很少的后勤队。
阿洛维斯眼睁睁地看着这群罗斯骑兵嗷嗷叫地冲向大河沟,他以自己的认知已经揣测到那就是塞纳河的上游,也知道理论上过此地的河塞纳河河段就真正进入了欧塞尔伯国。
“你们就滥杀吧。”他带着鄙夷的默默嘟囔:“勃艮第人会跟你们拼命到底。或许你们渴望的就是这个。”
阿洛维斯才不会愚蠢地带着自己的老伙计陷入混乱中,他们守住缴获的物资原地待命,于是一双双眼睛看着已经顺利杀入桥梁的罗斯骑兵,如洪水一般冲过木板桥杀入市镇。
这是罗斯军与欧塞尔伯国的第一战,同时也是罗斯军首次主动进攻勃艮第势力的合法领地。
罗斯骑兵已经在杀戮几乎没有防备的欧塞尔边境守军,训练有素的他们在牢牢控制了桥梁建立桥头堡后,后方的兄弟们快马加鞭鱼贯而出,如同五百个死神一般,菲斯克带兵给勃艮第奥市镇的所有人判了死刑。
即将傍晚,勃艮第奥被罗斯骑兵不讲道理的突袭彻底征服。
菲斯克与布罗迪,两人双双率部完成对市镇的占领,也几乎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分明在攻击一个军事据点。
骑兵发现了在众多草垛木屋的包围中,存在一片有木墙围着的建筑区。
木墙围起的范围不能说小,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必是军事据点。
骑兵们不劳他们的指挥官命令,战马撞开徐徐关闭的大门,抽出钢剑与缴获弯刀的战士,随即戳刺、劈砍来不及防卫的守军。
一些守军闻听户外的嘈杂,才走出营房就与那些奇怪衣着的骑兵打了个照面,罢了连滚带爬钻回营房。
欧塞尔与特鲁瓦已经许久没有作战了,守卫边境的士兵即家属,与其说是守卫边境,不如说是在为伯爵大人屯垦。
以塞纳河上桥梁为分界线,河右区域都是特鲁瓦伯国领地,当地不可种欧塞尔的田。
勃艮第奥市镇处于南岸的河左区域,此地不存在巨大围墙保护整个定居点,唯有核心的军营尚有木墙。为了生活方便,村民走在曲折小道很容易走进附近农田,村民的马厩、牛棚与羊圈也都只有篱笆围起来,市镇的粮仓也都摆在军营之外。
军营木墙之外顷刻间成为人间地狱,罗斯战士考虑到此地很可能有守军,他们心态谨慎,针对当地人的杀戮也为此异常凶残。
那些逃入宿舍的守军,哪怕他们是一群“老弱病残”,面对突袭的敌人不做任何反击也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最后的守军陆续杀出来,带着剑和斧,与已经下马步战的罗斯战士打成一团。
也是此时,这些连二流军队都算不上的勃艮第偏远地域守军,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中诺曼人才有的盾墙。
即便如此,二十余名年龄各异的守军,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