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2章 立正挨打的军队

到处都是死尸怕是有数百具至多,居林本人直到看到了战争真相,才意识到为何康拉德的军队如何发生集体性溃逃。

一个瞬间居林萌生退意,也许可以再好好研究一下,然凡尔登那边罗斯野蛮人已经摆好决战架势,自己已经组织大军来讨伐,若是撤退了,定然要被友军、敌军集体耻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勃艮第一方根本不愿与罗斯人阵前谈判,后者对此也是不屑一顾。

此刻,罗斯军已经是箭在弦上,隔着马斯河,双方战士都能看清对方的脸了。

这部分勃艮第士兵不懂对面的金发魔鬼为何半跪于地,手里端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桥头附近还摆着一堆手推车,其上的方形东西到底是什么?

倒是有一些东西他们认得——弓手。

那是凯尔哈的芬兰长弓手,此刻已经彻底修养好的矮个子战士们,他们的双臂依旧粗壮似大腿,当前十多支重箭插在面前的泥地上,长弓手们将对敌人抛射“轻型标枪”。

大家刻意让一群重骑兵排队,留里克估计那群家伙是打算突破木桥的。无妨,自己还生怕蠢材们不敢冲呢。

留里克故意派遣一批剑盾手守住桥头,实则有不少壮汉躲在军中,他们像是赤手空拳,实则长矛就放在他们的脚边。

见敌人的重骑兵基本集合完毕,留里克这边也准备好了,战场反而进入到一种奇怪的宁静。

并非双方准备完毕就可以立刻开战,于是十多名罗斯战士笑呵呵地走出军阵走到唯一木桥上,当众对着敌军撩起袍子,再做上一些非常不雅的动作。

男爵艾尔蒙诺勃然大怒。

他爆喝一声,如此大战爆发!

只见骑兵们的骑矛一致向前,见状,那些撂袍子的罗斯战士见滚带爬地钻回军阵。

很快,三百重骑兵向着桥梁发动冲锋。

说时迟那时快,当开始有骑兵冲到木桥上,那些待命的壮汉突然弯下腰,突然间端起暗藏的长矛。

说那是长矛,不如说就是突击砍倒的小松树。

树干比碗口小一些,它被剥离了粗糙树皮,一头被削得尖锐,它是新鲜的使得树干兼顾韧性与强度。

此刻,忙着在桥梁上冲锋的骑兵根本没料到罗斯军会来这一招,他们已经没时间停步,战马结结实实首先与突然深处的树干撞在一起。

一番猛烈的撞击,罗斯壮汉都被震道,然冲锋的重骑兵也被直接遏制住,连人带马掉进了马斯河。穿着重甲的士兵掉进河里就无力爬上来,奋力扑腾两下就被河水淹没。

“哼!塔防游戏已经开始了。”

留里克满意地撅起嘴,他终于下达了全面作战的命令。

突然间万箭齐发,已经在河对岸排队的勃艮第步兵,他们的脚边就是昨日被杀的那群士兵,真就应了留里克对此“记吃不记打”的嘲讽。

他们也不是非要与死人站在一起,奈何河对岸的区域本就逼仄,不站在尸体旁边,难不成站在烧毁的村庄废墟上?

骑兵们在桥上乱作一团,突破行动已经失败,他们自己就互相挤压,开始有人掉进河里。

扭力弹弓对着战马就是精准射击,标枪打穿战马迫使骑手被甩下来。

凡是重甲士兵掉进马斯河必定溺毙,罗斯战士也就故意对着更大目标的战马攻击了。

短时间内艾尔蒙诺志在必得的突袭就土崩瓦解,他还想再冲几下,怎料手里的骑兵还待在岸上,就莫名其妙的被标枪打了个对穿。

当他意识到河对岸处的那些“盒子”居然在发射势大力沉的标枪已经为时已晚,好在这位奥兰治男爵足够幸运,意识到待在原地就是敌军的靶子,他也主动逃了。

颇为讽刺的是,逃亡之路与昨日康拉德所选的基本一样。

那些步兵们在铺天盖地的标枪、箭矢打击下蒙受伤亡,原本不善于抛射的十字弓,这下也向对岸抛射短粗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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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簇插进木条内,贴上木片尾翼,割出浅浅的箭尾槽,这就是不错的弩箭,也是罗斯军可在战时快速制作的。

锁子甲对箭矢打击的防御普遍有效,奈何罗斯军广泛使用的尖锥破甲箭,棱角撑破铁环,甲衣已经无效。

更不提那些投石机还在不断扔石头,纵使有甲衣也行动虚设。

昨日康拉德遭遇了怎样打击,不信邪的居林也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还因为居林的兵马站得更密集,更多人员处于罗斯军火力范围内,也因此蒙受着更严重的损失。

留里克还以为这群家伙会如野猪群般横冲直撞,自己为此把轮射战斗都搬出来,为了就是以最大火力投送效率对付勇敢的敌军。

罗斯军真的在轮射,譬如射击完毕的十字弓手立刻撤到队尾,罢了脚踩铁环,以绞盘为钢臂十字弓上弦。

那些芬兰弓手更是重量级,他们完全不必瞄准,敌军站位比昨日还密集,大家只要奋力拉满弓把重箭抛出去就好。一百名长弓兵短时间就打出了一千支重箭,继而还觉得不过瘾,开始用轻箭继续射击。

居林可曾见过如此密集的箭雨?他平生第一次见识到这种作战模式,顿时头脑一片空白,很快便绝望的看到自己的重步兵、重骑兵都在向着南方夺路而逃。

男爵艾尔蒙诺逃得极快,很快就脱离了战场,此刻他已经无所谓荣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