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见就憋着。”朱琳泽没有理会,径直往船长室走去。
“团长……团长,你说说练这有啥用?既不能强身又不能杀敌,这不是耽误功夫吗?”袁天赦边追着,边唠叨。
闻言,朱琳泽才停住了脚步,他审视袁天赦片刻,冷声问道:
“关宁铁骑不操练战阵吗?”
“练啊,可这不是战阵啊,而且俺们原来是骑兵,练这齐步走算是咋回事?”
此刻,几个老兵油子也围了过来,满腹的牢骚。
“就是,这队列就不说了,居然还要我等每日叠被扫地,这是娘们才干的事。”
“团长啊,不仅是训练,这卫生怎么还管啊,小人在船舷边撒了泡尿,就少了半月的饷银,这……这也太狠了。”
“那么多火枪不练,让几个造船匠瞎捣鼓,这不是瞎胡闹嘛!”
“……”
“怎么,你们几个质疑我的决定?”朱琳泽剑眉倒竖,冷声喝问。
陈雄大踏步走过来,照着唠叨的人就是一顿鞭子,抽得几人满地乱跳,只有袁天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鞭子抽在身上,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朱琳泽抬手阻止了陈雄,转身喊道:
“所有训练人员集合。 ”
等列队完毕,朱琳泽审视着袁天赦,冷冷问道:
“之前的训练计划你看过没有?”
袁天赦愣了一下,迟疑片刻,支吾道:
“俺不识字。”
“好个不识字,那讨论会议你为什么不发问?”
袁天赦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闭了嘴。
“回答我,为什么之前不问?”
“俺信任团长,所以没……没在意。”袁天赦声音越来越低,脸上的桀骜不驯变成了羞愧难当。
“之前信任,那就是现在不信任了,是吗?”朱琳泽目光如刀,看得几个闹事的人眼皮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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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袁天赦一惊,连忙摆手:
“俺不是那个意思,团长对我等恩同再造,我再不是个东西也不敢质疑团长,只是……”
“只是什么?决策前不发声,决策后乱起哄,难道这就是你袁天赦,这就是袁崇焕带出来的兵?”朱琳泽声音如雷,炸的几人头皮发麻。
“团长,别骂营长了,是我不好,是我乱起哄,我该死。”苟飞白站出来,边求饶,边扇自己耳光。
罗壁、潜乐、樊舟等几个闹事的也站了出来,有样学样,把脸打得啪啪响。
“够了,都给我滚回队列里。”等重新站好队列,朱琳泽才肃声说道:
“我不管你们来自哪里,也不关心你们受过什么训练,在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
有些事情,我会事先和大家商量,采取民主集中制,所以有什么意见就要在决策前提出来,一旦决策确定,你们就算是死也得执行。
有些事,我不会告诉你们,不是有什么私心,而是你们不需要知道。
规矩就是这样,有不服的现在站出来,我给你们退出独立团的机会。”
甲板上鸦雀无声,几个闹事的恨不得把脑袋缩进T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