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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卡特河畔,白帝城。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往来如潮,吆喝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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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侧,商铺林立,房屋鳞次栉比,虽然是冬季,却是一片繁华的景象。
位于城东的主街道上,矗立着一座崭新的三层酒楼:望明楼。
这楼和西方低矮的酒馆不同,是名副其实白墙黑瓦,四角飞檐,雕梁画栋的中式酒楼。
酒楼是独立团的产业,是专门为受伤的老兵所设的营生。
虽说独立团的抚恤金颇高,足以让伤残士卒安度余生,然而人存于世,总要有事可干,仅靠抚恤金浑噩度日,并非多数伤兵的选择。
酒楼内 , 临窗的方桌边,一个浑身邋遢,披头散发的独臂汉子,单手抱着酒坛,一个劲地往嘴里倒酒。
座子上,被喝空的酒坛子已经铺满了桌面。
一个年轻的印第安小伙计厌恶地瞟了一眼,随即走到柜台前,用不怎么熟练的汉语抱怨道:
“掌柜的,那赵彪天天来白吃白喝,难道你不管管吗?”
“忙你的去,少管闲事。”掌柜的瞪了一眼,等小伙计缩着脖子离开,才一瘸一拐地来到赵彪面前坐下:
“阿彪,来,我陪你喝两杯。”
邋遢汉子把酒坛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口齿不清地骂道:
“什么阿彪,老子是连长,曾经还当过突击队的小队长,你要叫我赵连长,懂吗!”
“是……是……是,赵连长。”掌柜苦笑着改口,顿了顿,他语重心长地劝道:
“你把自己埋在酒坛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该振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