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脊梁,满门忠烈……朱琳泽内心感叹,沉默片刻,他望向袁天赦,郑重问道:
“若是孙阁老知道我欲废除崇祯,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态度?”
“微臣以为阁老会站在陛下一边。”袁天赦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哦,说说理由!”朱琳泽好奇。
略作停顿,袁天赦稍作整理思绪,而后沉声道:
“首先,阁老祖上世代务农,深知民间疾苦。
其次,阁老爱兵如子,能体谅下人的难处。
最后……最后,依我之见,督师之死实则与阁老有关。”
听到这话,举座皆惊,陈雄面色一沉,不悦道:
“袁蛮子,莫要胡言。”
“我并未妄言。”袁天赦轻摇首,面容肃穆道:
“阁老曾屡次劝诫督师多读《孟子》,尤其是那篇《孟子·尽心下》,更是叮嘱督师反复研读。故而,即便是当时大字不识的我,听得久了,也能背诵。”
言罢,袁天赦缓声吟诵道: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故得丘民者可为天子,得天子者可为诸侯,得诸侯者可为大夫。
诸侯若危及社稷,则当变更。祭祀之牺牲已成,粢盛既洁,且按时祭祀,然若遇旱涝之灾,则应变更社稷。”
沉思良久,伍辰皓不禁慨叹:
“或许袁督师有所误解,孙阁老让他领会此文章的核心在于‘民为贵’,而非突出‘君为轻’。
然而,督师似乎既未践行‘民为贵’,反倒践行了‘君为轻’,此恐为其结局凄惨的关键缘由。”
“耗子,你此言何意!”袁天赦面色一沉,目光冷冽地凝视着伍辰皓。
见白虎军的数位将领,包括袁有容在内,皆神色阴沉,伍辰皓赶忙拱手作揖,陪笑道:
“适才言语有误,绝无冒犯袁督师之意,我的意思是孙阁心系百姓,倘若知晓陛下之举,定然会选择拥护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