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眼中露出一丝温和,说道:“哦,原来是熟儿的父亲。既是一家人,无需如此拘束。”董父心中微微一暖,却仍有些局促。
老太君似乎看出了董父的心思,和蔼地说道:“我这人呐,没有那些门户之见,也不看重什么士农工商的阶级之分。在我看来,只要为人正直善良,都是值得敬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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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父听了这话,心中的紧张渐渐消散,他感慨道:“老太君如此开明,实乃我等之幸。”老太君笑着点点头,又与董父聊起了一些家常之事,气氛逐渐变得融洽起来。
老太君微微颔首,问道:“亲家公,你最近在忙些什么生意呀?”
董父略一犹豫,随后带着一丝喜色回答道:“老太君,在下最近在帝都新开了一家书画店,替霍明大人卖字画。那些字画可都是霍明大人的手笔书画,笔法精妙,意境高远。”
老太君一听,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说道:“哦?竟有此事。那霍明的书画向来为人称道,你能替他售卖字画,也是一桩好事。”
董父见老太君高兴,心中也放松下来,说道:“老太君所言极是。霍明大人的书画确实不同凡响,颇受文人雅士喜爱。”
这时,老太君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缓缓说道:“不知道,亲家公可知,那霍明乃是我的亲弟弟。”
董父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意外,连忙再次躬身行礼道:“老太君,在下不知霍明大人与您这层关系,实在是失礼了。”
老太君摆摆手,说道:“无妨,如今你既已知晓,便更要用心售卖这些字画。霍明在书画上向来用心,他的作品当得起众人的喜爱。”
董父连连点头,说道:“老太君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霍明大人的佳作与老太君的信任。”
老太君微笑着看向董父,说道:“亲家公,王信的字画也颇具特色。吾儿,才华出众,他的字画想必也有其独特魅力。你既在售卖霍明的字画,不妨也帮着推广一下王信的字画。”
董父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老太君,其实今日在下前来,除了拜见您,其实还有一事。听闻大元帅王信的字画颇具特色,在下早有耳闻。今日得见老太君,本来想斗胆求几幅大元帅的字画。现在看来不用了。”
老太君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找自己女婿要字画何须斗胆呐,王信的字画若能流传开来,也是增添光彩之事。来人,笔墨伺候。”
不一会儿,丫鬟便将笔墨纸砚准备妥当。老太君看向王信,说道:“信儿,今日既如此,你便当场作一幅画,让亲家公也领略一下你的才华。”王信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应道:“是。”
王信走到桌前,略微沉思片刻,便挥毫泼墨起来。他的笔触细腻而灵动,墨色在纸上巧妙地融合,一位美人渐渐在纸上浮现。那美人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朱唇微启,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她的发丝如丝般柔顺,服饰华丽而精致,虽在纸上,却如同目之能及的活人一般,又似天仙下凡,美得让人窒息。
董父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心中对王信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待王信画完,老太君满意地看着这幅画,对董父说道:“亲家公,这幅画便赠予你,希望你能好好推广信儿的字画。”董父连忙双手接过画,感激地说道:“多谢老太君,多谢大元帅。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老太君看着董父手中的画,微微颔首,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董家既出了你这一门,那董太后是当今太后,为何董家还要经商呢?”
董父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说道:“老太君,这其中有几个原因。其一,董家和霍家不一样,和杨家一样分支众多,并非所有董氏族人都能沾得太后的荣光。杨姓官员颇多,互相照应,所以多是入仕为官者,而董姓官员寥寥数人,所以鲜少仕人。其二,经商之路乃是家族先辈所传,除一时也难以舍弃之外,在下也只习得经商本领,难再创业。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等这一支与董太后一脉亲缘上相隔甚远,虽同为董姓,却并无太多实际的关联,自然也无法仰仗太后之威谋取其他前程,只能继续在商海之中谋求生计。”
老太君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理解之色。董父接着感慨道:“说起来,要不是董太后突发奇想为董熟说媒,哪有今天。谁能想到,熟儿竟能有如此福分,嫁入大元帅府。这一切,真像是一场梦一般。”
老太君轻笑道:“这也是缘分使然。董熟这孩子聪慧善良,与王信也是天作之合。董太后这一媒,倒是成就了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