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微微皱起眉头,他抬起手轻轻摆了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目光锐利地开口说道:“好了,我们先把这些闲扯的话题放一边,说说正事。你来这里究竟是所为何事?”
董浩听到王信的问话,他的神色立刻变得郑重起来。他先是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严肃和诚恳,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姐夫,我这次来是专门求教八股文章的。在我所住的客栈里,有一位高兄台,他所写的八股文章简直璀璨夺目,令人惊叹不已。而且最近有风声传出来,说今年的科举考试主要考查八股文章。我深知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还有所欠缺,所以特地前来向姐夫您求教。”
王信静静地听完董浩的话,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沉思了片刻,然后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书写起来。他的笔尖在纸面上飞快地舞动着,一行行优美的文字如同行云流水般跃然纸上。随着他的书写,一篇精美的八股文章逐渐呈现出来。他全神贯注地写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过了一会儿,王信终于写完了。他把笔轻轻放下,然后拿起那张写满了字的纸,轻轻地吹了吹上面还未完全干涸的墨汁。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目光中透着一种胸有成竹的光芒。他看着董浩,语气坚定地说道:“等这墨干了,你把这篇文章拿回去好好背熟。只要你能将它牢记于心,在科举考试中必定能够考取状元。”
董熟听到王信的话后,脸上瞬间露出了焦急的神情。尽管她身怀六甲,行动极为艰难,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赶紧挣扎着站起身来。她的动作有些蹒跚,却带着一种急切。她快速地伸出手,试图去抓住王信手中的那张纸。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张纸,神色慌张,同时还压低了声音,急切地说道:“王爷,这可万万不可啊。您这样做是在舞弊啊。”
王信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董熟那略显丰腴的身躯。他的眼神中满是疼惜,看着董熟那焦急的面庞,温柔地说道:“爱妃啊,你莫要如此着急。你要知道,只有被人告发了那才算是舞弊。倘若没有人察觉,这便是凭借真本事高中。”
董熟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王信。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痛心:“刚刚受封不过三日,以前,你是多么的刚正不阿,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可如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做出以权谋私之事?”
王信被董熟的质问弄得有些怔愣,他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轻轻放开董熟,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和她拉开一点距离来审视这个问题。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道:“爱妃,此一时彼一时。”
董熟那满含震惊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王信,她仔细地端详着王信的眼神。那曾经熟悉的眼眸中,此刻似乎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一些让她感到心寒的东西。她又侧耳聆听着王信的声音,那声音曾经是那么的坚定而正义,可如今却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世故与圆滑。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那强烈的陌生感让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你,你……” 那简单的两个字里,包含着她对王信的失望、难以置信以及深深的痛心。她仿佛在这一瞬间,看到了那个曾经刚正不阿的王信正离她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权力和欲望侵蚀的陌生人。
王信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的眼神中仿佛刮起了一阵凛冽的寒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寒冷无比。他的声音也失去了刚才的温情,变得生硬而冷漠,说道:“爱妃,你还是先回屋去休息休息吧。”
董熟被王信那冷漠的话语和冰冷的态度刺痛了心,她含着泪,难以置信地看了王信最后一眼,然后缓缓转身,蹒跚着朝屋子走去。
王首骁那小小的身影如同灵动的精灵般,捧着一碗巧果,欢快地回到了书房。她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璀璨的星辰。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董浩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碗高高举起来,用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说道:“舅舅,吃巧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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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浩的心中此刻正被刚才目睹姐姐与姐夫之间那令人痛心的决裂场景所充斥着,满心都是复杂的情绪,哪里还有心情去品尝什么巧果。但当他不经意间瞥见王信投过来的目光时,那目光中似乎蕴含着诸多难以言说的意味,有警告,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感。董浩心中一凛,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从碗中拿起一颗巧果放入口中。随后,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王首骁那可爱的小脑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而亲切,说道:“真好吃呢,孩子。快,去给你爹爹也送一个过去。”
王首骁眨眨眼睛,乖巧地点点头,蹦蹦跳跳地朝着王信走去。
王信看着女儿欢快的身影,刚才脸上的阴霾稍稍散去了一些。他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迎接王首骁。
王首骁把巧果送到王信嘴边,奶声奶气地说:“爹爹,吃巧果。” 王信笑着咬了一口,然后把女儿抱起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夸赞道:“真甜,我们首骁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