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听皇帝那般说,旋即回应道:“陛下,这都是因平日里练武所致。臣自幼习武,多年来未曾间断,久而久之,这双手便也变得粗糙,如同锉刀一般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坦然,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似乎对自己这双粗糙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皇帝听完她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拿起那张放在案上的文书,目光专注地看着上面的内容,同时说道:“秦爱卿,你本为武官,如今转为文官处理政务,还习惯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毕竟武官与文官的职责和工作方式有很大不同,他担心秦悦在角色转换过程中会遇到困难。
秦悦连忙拱手,神色恭敬地说道:“回陛下,还好。有和珅大人在一旁协助,为臣解答诸多疑惑,提供了不少帮助。而且陛下又派遣了亲王和翰林那些有才之士前来相助,有他们共同处理事务,臣感觉颇为顺利,还算习惯。”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帝安排的感激之情,以及对同事们帮助的认可。
皇帝认真地看完文书的大概内容后,微微颔首说道:“习惯就好。这文书所涉及之事正如你所说一致,确实不该混到政务里面来,看来你对此事的判断是准确的。” 他对秦悦的工作能力给予了肯定,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欣慰。
就在这时,皇帝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秦悦座位上的被褥,他随即伸手准备铺床,一边动作一边说道:“这座位够大,朕给你铺好床铺,你今天就赶紧休息吧,政务虽重要,但也不能累坏了身子。明天再接着处理也不迟。” 皇帝的语气坚定而又温和,丝毫没有帝王的架子,完全是出于对臣子的关心。
秦悦见状,顿时惊慌失措,赶紧拦下皇帝,焦急地说道:“陛下怎能给臣铺床呢?这万万使不得啊,陛下乃九五之尊,此等事怎可劳烦陛下,臣惶恐至极。” 她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安,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亲自为她铺床,心中既感动又觉得受宠若惊。
然而皇帝却并未理会她的阻拦,依旧自顾自地展开床铺,同时又问道:“你饿了吗?如果饿了,朕让人去御茶房给你送点奶酪饽饽来。你今日操劳至此,定是又累又饿,不可亏待了自己的身体。”
秦悦连忙一边说着自己不饿,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拉住皇帝的胳膊,想要再次劝阻皇帝为自己铺床。然而,她由于练武多年,手上的力气本就比寻常人大很多,再加上此刻心情急切,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力度。
皇帝顿时只觉自己的胳膊被秦悦捏得剧痛难忍,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眉头紧皱,低声咬牙开口说道:“你要拆了朕吗?” 皇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疼痛的意味,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悦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瞬间意识到秦悦作为武官出身的力量不容小觑。在这略显尴尬的瞬间,皇帝的表情既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而秦悦听到皇帝的话后,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通红,赶紧松开手,惊慌失措地说道:“陛下恕罪,臣一时心急,未控制好力度,绝非有意冒犯陛下,请陛下恕罪。” 她连忙躬身行礼,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愧疚。
皇帝轻轻揉着被秦悦捏痛的胳膊,嘴里嘟囔着:“你这力气可真不小啊。” 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说道:“那你一会儿自己铺床吧,早些休息。今日你也着实辛苦了,可别累坏了身子。” 说着,他的目光扫向一旁放置的两个马扎,便伸手拿过其中一个,熟练地将其支开,然后稳稳地坐下。坐下后,他抬起手,微笑着示意秦悦坐到另一个马扎上,温和地说道:“来,秦爱卿,你也坐下,咱们聊聊天。”
秦悦缓缓坐下,身姿依旧保持着恭敬与端庄。她刚坐下,皇帝便微笑着开口问道:“秦爱卿,朕想问问你,芳龄几何了呀?” 皇帝的语气轻松温和,仿佛是在与一位老友闲聊。
秦悦微微欠身,然后回应道:“回陛下,臣今年二十七岁了。”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眼神中透着对皇帝的敬重。
皇帝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后说道:“啊,秦爱卿比朕大十一岁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似乎在感叹时光的差异和人与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短暂的沉默后,皇帝又接着问道:“朕如今刚刚亲政,这立皇后之事乃是当务之急。爱卿啊,你觉得朕该立哪个妃子为后呢?” 皇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疑惑,他深知立后之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后宫的稳定,也对朝廷的局势有着深远的影响,所以他希望能听听秦悦这位臣子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