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朝堂之上,神色庄重而坚定,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满朝文武大臣,深吸一口气后,决然地宣布道:“朕决心立朕的表妹李妃为后。” 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霍明立刻站了出来。霍明面色凝重,向前一步,拱手行礼后大声反对道:“圣上,表亲为妻,此实乃蛮夷做法啊!圣上乃天下表率,一举一动皆为万民所瞻望,怎可如此行事呀。” 霍明言辞恳切,他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一决定的担忧和不认同,认为此举不符合传统的礼教规范,可能会引发不良的影响。
紧接着,中书令秦时明也站了出来表示反对。他整了整衣冠,恭敬地说道:“圣上,霍首辅所言极是。北方草原蛮夷确有此习俗,非我生者,非生我者,皆可为我之妻,此等做法实在有违我中原礼教。圣上不可效仿啊。若要立后,当立大姓女才更为合适,如此方能彰显皇室威严,稳定朝局。” 秦时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传统礼教和家族势力平衡的考量,他希望皇帝能从更宏观的角度来考虑立后之事。
皇帝听完这两人的反对之言,心中的怒气瞬间从心底涌起,直接冲到了头顶。他的脸色变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甚至连头上的朝冠都仿佛因为他的愤怒而高了一点。他转过头,目光急切地看向王信,带着一丝期待问道:“吴王,你觉得呢?” 皇帝此刻急需一位支持者,他希望能有人理解他的心意,支持他的决定。
王信听完皇帝的询问后,微微皱眉,陷入了片刻的思索。他深知皇帝的心思,也明白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表态至关重要。立皇后之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寻常人家娶媳妇虽有不同,但也有相似之处,关键在于皇帝的意愿和后宫的稳定。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开口帮助皇帝,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立李妃为后,无有不妥。李妃乃是第一个入宫的后妃,且她是李太后的侄女,又是工部尚书李大人之女,其身份尊贵已足够匹配皇后之位。再者,据臣所知,李妃贤良淑德,在后宫中无人可比,如此品行俱佳之人,当立为皇后,定能母仪天下,为陛下分忧,为后宫之典范。” 王信的话语条理清晰,既强调了李妃的身份优势,又突出了她的品德优点,为皇帝的决定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皇帝听完王信的这番话,心中的怒气稍微消退了一些。他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然而,就在这时,亲时明却又再次开口说道:“李姓,并非望族大姓。若立其为皇后,日后在拉拢望族方面将会困难重重,怎可如此草率决定啊。” 亲时明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立后之事不能只考虑感情和个人品德,还需要考虑到家族势力对朝政的影响。
皇帝刚刚下去的怒火又猛地窜了上来,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这天下,姓范!”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朝堂上炸响,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威严。他狠狠地看着文武百官,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每个人都看穿。随后,他用力地摆摆手,说道:“退朝!”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留下满朝文武大臣在朝堂上,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变得极为紧张和压抑。
皇帝怒气冲冲地离开朝堂后,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又充满了火药味。武官派以王信为首,他们聚在一起,神色坚定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王信皱着眉头,语气激昂地说道:“陛下既有此决心,立李妃为后也并非毫无道理。李妃的身份背景虽有争议,但她入宫时间最早,且品行贤良,对陛下一片深情,怎能因一些陈旧的规矩就轻易否定呢?我们应当支持陛下的决定,维护陛下的权威。” 其他武官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王信的看法,他们认为在这件事情上,应该更多地考虑皇帝的意愿。
而文官派以霍明为首,他们则忧心忡忡地讨论着此事的影响。霍明摸着胡须,一脸严肃地说:“此事关乎礼教大义,不可不慎。表亲联姻虽在某些蛮夷之地存在,但我朝向来注重礼仪规范,此举恐会引发民间的非议,损害皇室的尊严和朝廷的威信。我们应当劝谏陛下,遵循传统礼法,立一位出身望族大姓的女子为后,以稳定朝局,安抚民心。” 文官们围绕在霍明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强调礼教和家族势力在立后问题上的重要性。
与此同时,皇室一派以多亲王为首,他们的讨论则更加复杂。多亲王面露沉思之色,缓缓说道:“圣上的决定我们自然要尊重,但此事确实涉及到诸多方面的因素。我们要考虑皇室的声誉和传承,也不能忽视朝廷内外的各种势力和影响。” 皇室成员们各抒己见,有的支持皇帝,认为皇帝的爱情应该得到尊重;有的则担心此举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需要谨慎处理。
然而,在这一片激烈的争论声中,秦悦却带着军机大臣们默默地离开了朝堂,回到了军机处开工。秦悦深知,这场关于立后的争论涉及到各方利益和观念的冲突,一时之间难以得出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而且,军机处还有众多的政务需要处理,她不能让这些琐事影响到国家的正常运转。她神色平静地对军机大臣们说:“我们的职责是处理政务,为陛下分忧解难。立后的事情就让他们去争论吧,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一行人就往军机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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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朝堂上各方争论不休之时,武官派们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们本就是些直性子的情谊汉子,见文官和御史们如此坚决地反对皇帝立李妃为后,且言辞间似乎对皇帝的决定多有不敬,心中的怒火渐渐燃烧起来。
武官们一开始还试图保持冷静,与文官们据理力争,强调李妃的优点以及皇帝的意愿应当得到尊重。然而,霍明和秦时明等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固执己见,甚至言语中还隐隐带着对武官派的嘲讽,认为他们只懂武力,不懂朝堂礼仪和国家大义。
这可彻底激怒了武官们。一位脾气火爆的武官率先忍不住了,他涨红了脸,大骂道:“你们这些酸腐文人,就知道死搬教条,全然不顾陛下的真心!李妃娘娘哪里不好了?你们非要这般阻拦!” 说着,他便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一位文官的衣领。
其他武官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双方开始推搡起来。文官们哪里见过这等架势,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但仍嘴硬地叫嚷着:“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竟敢在朝堂之上动粗!”
御史们更是惊慌失措,他们平日里主要负责监察和进谏,何曾遇到过这般暴力的场景。秦时明试图大声呵斥武官们住手,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嘈杂的争吵声中。
混乱中,不知是谁先动了手,拳头开始挥舞起来。武官们凭借着强壮的体魄和战场上练就的气势,一时间占据了上风。文官们被打得东倒西歪,帽子掉了,衣服也被扯乱了。
朝堂上一片狼藉,书本、奏章散落一地。大臣们有的在劝架,有的则躲在一旁,生怕被波及。而多亲王等皇室成员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赶紧试图制止这场闹剧,但武官们此刻已经红了眼,根本不听劝阻。
养心殿中,皇帝依旧余怒未消。他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方才朝堂上的争论让他心中憋闷不已,那些反对他立李妃为后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突然,一名太监匆匆跑来,跪地禀报:“陛下,方才朝堂上,武官们把御史和文官们暴揍了一顿。” 皇帝一听,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的怒色竟然渐渐消散了一些。他微微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
片刻之后,皇帝忍不住直呼道:“解气!” 他的声音在养心殿中回荡,带着一种压抑许久后的畅快。皇帝心想,这些文官和御史们实在是太过固执己见,丝毫不顾他这个皇帝的感受。
皇帝难掩喜悦的去了乾清宫,进去就看见一个武官,抓着三个文官暴打,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武官们,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对手,中心,王信和霍明还有秦时月还在斗嘴。
皇帝看着这一片混乱的场面,无奈地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都给朕住手!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威严而洪亮,瞬间打破了乾清宫内的喧嚣和混乱。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恐地看向皇帝。
离皇帝最近的武官,听到皇帝的呵斥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扑通” 一声跪地说道:“陛下,这帮腐儒实在是太气人了。若不杀一下他们的气焰,长此以往,他们早晚祸害国家。” 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愤怒之色,眼神中却又透露出一丝对皇帝的敬畏和期待。
与此同时,那三个被打的文官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连滚带爬地过来,哭哭啼啼地对皇帝说:“圣上啊,您看看这莽夫给我们打的。我们一心为了朝廷的礼法尊严,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向陛下进谏忠言,何错之有啊?这武官竟敢在宫中对我们大打出手,简直是目无王法,圣上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皇帝听了两方的申诉后,面色凝重,沉默了片刻。他深知这场冲突因立后之事而起,背后涉及到朝廷中武官派与文官派的矛盾,以及各方对于礼教、权力等因素的考量,必须要谨慎处理,以避免矛盾进一步激化。
最终,皇帝缓缓开口说道:“所有武官,此次行为有失体统,扰乱朝堂秩序,虽事出有因,但法不容情,官降一级,以示惩戒。被打文官,你们忠心进谏,精神可嘉,但也需反思自身言辞是否得当。你们且好好养伤,安心调养身体,勿要因此事而影响了朝廷政务的处理。此事就此了结,望各位爱卿日后以朝廷大局为重,莫要再因个人意气之争而引发此类事端。”
皇帝下完命令后,局面看似得到了暂时的处理。然而,这其中却暗藏着一些微妙的情况。对于武官们而言,虽说全部被降了一级,但在整个武官体系中,这种 “全降一级” 的操作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一种平衡式的惩处,实际上并未真正对他们的整体地位和权力造成实质性的大幅削弱。毕竟大家都降了一级,相对的层级关系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如同都降等于没降,他们在朝廷中的势力格局并未受到太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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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文官们就不同了,他们实实在在地挨了一顿揍。身体上的伤痛暂且不论,在这朝堂之上,当着皇帝和众多同僚的面被武官如此粗暴对待,他们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且,这种暴力冲突的发生让他们在心理上也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和不安。
皇帝处理完乾清宫的混乱局面后,心中依旧牵挂着李妃,于是他又转身离开了乾清宫,径直往李妃的寝宫走去。一路上,他的思绪纷繁复杂,既有着对立后之事的忧虑,又有着对李妃的思念和牵挂。
当他来到李妃的寝宫宫门时,轻轻推开宫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微微一愣。只见李妃身着一袭朴素的衣裳,正和宫女们一起忙着赶着马拉磨,磨面。她的脸上洋溢着专注的神情,丝毫没有因为这是一项辛苦的劳作而有丝毫的抱怨或懈怠。那匹骏马在她的指挥下,缓缓地绕着磨盘走着,带动着磨盘不停地转动,白色的面粉从磨盘的缝隙中纷纷洒落,如同雪花般飘落在周围的容器里。
“表妹,怎么在这里磨面了?” 皇帝面带疑惑与关切,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过去,伸手拿过李妃手里的马鞭,轻轻拍了拍马的屁股,仿佛是在安抚这辛勤劳作的牲畜,也像是在缓解自己心中的惊讶。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李妃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温柔。
李妃抬起头,微笑着看向皇帝,眼中闪烁着质朴的光芒,开口说道:“表哥,你有所不知,府库里的麦子捂了,若是就这么丢弃实在太过可惜。拉出来磨成面还能吃呀,虽比不上新麦,但也总好过白白浪费。” 她的语气平淡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对资源珍惜的态度,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皇帝听完李妃的话,微微皱眉,将视线从李妃身上转移到磨盘上,看着那不断转动的磨盘和洒落的面粉,又转过头看看自己的表妹,眼中满是不解,说道:“这麦子捂了,还能吃吗?朕从未想过要吃这样的粮食。” 皇帝自幼生长在宫廷之中,衣食无忧,对于这些生活的细节和民间的疾苦了解甚少,他难以想象捂了的麦子如何能成为可食用的粮食。
李妃轻轻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表哥,你不知道,在山东好多农民,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只能吃这样的粮食。他们为了生存,别无选择。他们能吃,咱们怎么就不能吃呢?其实只是味道不好罢了,但总归是可以填饱肚子的。我们生活在宫中,荣华富贵,也不能随意浪费粮食呀。”
皇帝听完李妃的话后,内心深受触动,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即决定亲自体验一番民间老农磨面的艰辛。他毫不犹豫地脱下龙袍,郑重地交给太监,说道:“对,表妹所言极是。农民们自然不会用战马磨面,朕今日定要好好体验体验民间百姓是如何磨面的。”
说罢,皇帝大步走到磨盘前,挽起衣袖,双手紧紧握住磨杆,摆好了架势。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推动磨盘转动起来。然而,那磨盘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固定住一般,任凭皇帝如何用力,它都纹丝不动。
皇帝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脸色也因用力而变得涨红,但磨盘依旧毫无动静。他不禁有些懊恼,心中暗自思忖:“平日里朕处理朝政大事,虽也艰难,却从未遇过如此棘手之事。这小小的磨盘竟如此顽固,难道民间百姓每日都要面对这般艰难的劳作吗?”
皇帝又一次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脚用力蹬地,再次发力。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牙齿也咬得紧紧的,口中不自觉地发出 “嘿哟” 的声音,可是磨盘依然像一座小山似的,稳稳地立在那里,丝毫没有转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