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礼绣春刀太轻、太薄,拼杀越多、吃亏越多,拼十数下之后,“当......”的一声炸响,手中绣春刀竟然被鳌拜一刀斩断,断作两截。
陈之礼大惊,猛然翻身下马。
鳌拜策马杀来,一阵刀撩地砍来。陈之礼向后翻滚躲过,一把抓起地上的神威烈水枪。
一招回马枪,直刺鳌拜战马喉咙。
噗......神威烈水枪,一枪深深刺入鳌拜马颈。
长枪杵地抵马,马不得进。陈之礼猛然抽枪,马血狂飙一丈远。
高大战马,轰然倒地。
战马倒地之时,鳌拜凌空一刀,顺势斩下。
陈之礼一招鹞子翻身,一枪挑上。
“当......”的一声炸响,各自后退一丈之外。
鳌拜和陈之礼,怒目相向,大口喘息,誓要置对方于死地。
“杀......”
两人同时龇牙大吼,对冲而进。
神威烈水枪和火云刀又猛烈撞在了一起,“咣咣当当......”杀得火花四溅,昏天地暗。
方正化提着雁翎刀,铁木蛮提着弯刀,居然插不上手。
不过,战局不会让方正化和铁木蛮等太久。
鳌拜身边一群亲兵,也都悍不畏死,紧跟着策马杀来,与方正化带的东厂兄弟,铁木蛮带的朵颜部兄弟,还有陈之礼手下的左哨军兄弟,一打照面,就疯狂厮杀在一起。
骑兵对决,唯死而已。
明军知道,要想继续追杀溃败旗人鞑子,只有把眼前这波冲上来的后卫军干掉,才行。
一众旗人鞑子也知道,要想让大军安全撤离,就必须堵住追击的明军,即使付出生命,也要迟滞明军追杀。否则,强弩之末的两黄旗、两红旗大军,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在崇祯皇帝的注视下,明军奋勇冲杀,旗人、明军不停落马、不停倒下。
铁木蛮奋力挥刀,刀刀要命,刀刀砍向蚕食他们朵颜三部、奴役他们朵颜三部的旗人鞑子。
他内心仇恨,并不比迎面杀来的旗人少。
或许,在这个乱世,每一个种族、每一个部落、每一个地方,不管是汉人、蒙古人、还是旗人,每个人内心都充满了仇恨。每个人,都有一笔血仇。
在这个乱世,唯有敢死,才配活着。
铁木蛮带着朵颜兄弟,疯狂砍杀,所有的旗人,再无法前进一步。
方正化则是秉承崇祯皇帝之意,疯狂出刀。他的雁翎刀,追求出刀角度、追求一刀致命,绝不拖泥带水,绝不硬碰硬。旗人浑身力气尚未使出,就被一刀刺中要害,落马而死。
反正,就是要多杀旗人、多消灭建奴的有生力量,让鳌拜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