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就算受封沛国国相,又如何前去上任?
再说,让曹司空如何看待家父?”
杨修的脸也板了起来,正色道:“就连他曹司空,也为汉室之臣。
难道朝廷还无法任命一位沛国国相?
他曹操胆敢阻止,难道要准备叛汉不成?”
陈登顿时无言以对。
毕竟曹操虽实际割据,但名义上依然是汉臣。
朝廷理论上当然有权利,任命徐州辖下的沛国国相。
只不过这份圣旨什么用处都没有,曹操不会认可。
这时杨修带着笑意对陈登道:“杨某大张旗鼓而来,此事无法保密。
如今也算木已成舟。
不知曹司空会不会相信,阁下拒不奉诏。
若不然,阁下就派人将杨某赶出去,向曹司空表示效忠。
他曹操是什么出身,二位心里应当清楚。
陈氏家族,累世清流士大夫出身。
伯真公官拜太尉,经学大师。
难道陈氏甘心,向曹操效忠?”
陈登陈珪父子依然低头不语。
其实他们从心底里也看不起曹氏,这等靠宦官起家的家族。
经过两次党锢之祸,文人士族已经跟宦官势力,结下不死不休的死仇。
陈氏家族怎甘心,跟曹操这等宦官势力背景的军阀搅到一起?
他们从心底里,还是倾向于许都那个士族政权。
只听杨修又说道:“如今朝廷安定,大军必定平定四方,徐州兖州早晚都会重归朝廷管辖。
在下前来传旨,乃是救你们陈家,莫要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陈珪知道无法推脱,只好咬了咬牙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朝廷圣旨,难道还敢违抗不成?
臣,陈珪接旨。”
说完,双手捧过圣旨,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