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困,明白吗?”
毕竟这一路都未曾歇息片刻,已经是裴淮止醒着的最长一次了。
“属下明白,只是房间只剩两间。”卫荆道:“林姑娘和您一人一间。”
闻言,裴淮止忽然掀起眼皮,薄唇轻启:“你呢。”
“无碍。”卫荆道:“在外办案本就是多有不便,马车上歇息一晚也可。”
卫荆在心里念叨,不住马车,难不成还能让自己和大人住一间?
谁不知道,裴淮止向来性子孤冷,睡觉的时候窗外有只猫路过都得遭殃,怎能容忍和别人共住一间房。
林挽朝心下有些过不去:“卫统领,不如我在马车歇息,你到房间。你又要探路又要保护裴大人,比我辛苦。”
卫荆没打算住,但突如其来的关心还是让他有些脸颊发热,他摸了摸脑袋正欲拒绝,裴淮止却开口了。
“不行。”
裴淮止抬起眼眸,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又饮下一口。
“这马和卫荆自幼相识,他们关系极好,胜似亲兄弟。所以,睡马车这种事情,更适合卫荆。”
此刻的卫荆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马兄弟?
但还是急忙顺着主子的话头下了台阶,干巴巴的笑着点头:“是啊,我……还是我在马车睡吧,陪我兄弟。”
林挽朝看了看卫荆,又看了看裴淮止,有些茫然的点头。
下车时,林挽朝欲言又止,似是有话要说。
裴淮止挑眉看她,问:“怎么了?”
林挽朝也不知该不该说,她抿了抿唇,还是说了:“那马……呃……是母的。”
卫荆又是一口老血。
裴淮止嘴角微翘的看了一眼林挽朝,说道:“林寺丞很是善于观察。”
林挽朝勉强的笑笑。
看来,卫荆自幼认错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