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点出一人的名字。
“既然张狗儿偷鸡摸狗的事情是你举报的,念你有功劳,以后就由你来当囊家。
不过,你也给我记着,由你当囊家,那张狗儿欠的帐也得由你背了。
我不管你怎么干,就两个月。
张狗儿这些年偷了多少钱,两个月之后,你都得给我如数交上来。”
讲完这头一件事,他就又接着对第二个、第三个头目下达指令。
说是升堂议事,可这“堂”其实是个一人堂,只有他讲话、别人听着的份儿。
不过倒也爽利。
一刻钟不到,该布置的事情就都布置完了,他挥了挥手就让那些头目离开庭院。
接着,他就急匆匆地奔向后宅。
之前被他派去干活的管家冯二,这时也刚好带着几个家生子,干完了手里的活计。
一见冯文宇走进自己卧房,冯二立马点头哈腰回禀道:
“老爷,‘贼奈何’已经启出来了。”
而就在卧室中心,一张毡毯已经被卷起放到墙角,原本毡毯下的一大块方砖也被掀开,露出底下一大块和上面所覆方砖大小相差无几的空格。
而放在空格里面的东西,则是一块三尺见方,厚约两指的银板。
仅此一块银板,就得有小一千两。
如果有贼人想来窃银,轻易难以将其整块带走,即便想到要将其拆分开带走,拆分的过程中也很容易惊动主人。
故而,这种银板藏银的方式,江湖上也有个说法叫:贼奈何。
“嗯,干得够麻利的。”
冯文宇点点头道:“再去找个匣子来,等会儿分完银子就赶紧找人送去府城,大郎那里还等着用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