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呶呶不休的时候,冷不丁地,“货郎”潘占突然喝了一口手中酒壶里的郎官清,不过他没有将这蒸馏过的高度酒水咽进喉咙,而是“噗”地一声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了罗思远的腰伤处。紧接着,没等后者有所反应,潘占就从自己挑子里拿出一张狗皮膏药,“啪”地一下给罗思远贴了上去。
“不疼了吧!”潘占笑嘻嘻地说道:“这膏药就是有名的‘一贴灵’,你我兄弟,就算你三个肉好得了,绝不占你半点便宜。只是那口洗伤口的酒是郎官清……二哥算便宜点给你,一共三十个肉好。”
“婢养……”
疼得直咧嘴的罗思远差点骂了出来,而他那四位哥哥也都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过,就在这时,被抱在合卜阑怀里的那条五色小犬就突然呜咽了一声。
“药郎”合卜阑立刻眯起了眼睛。
“虎贲郎”庞千钧亦有所感,抬手阻止了老五和老二之间的谑笑打闹。
伴随“哗啦啦”一阵轻响,他一条胳膊上缠着锁链随即解开,宛如灵蛇般窜向了原先赵无咎倚靠的那根旗杆。
“有空子(陷阱),想把咱们瓜蔓抄(一网打尽),你们带老三先走。”
当机立断,庞千钧说完这句话之后,胳膊往回一拉,被锁链缠住的那根旗杆就被他一下子拉倒了下来。
这根两丈来长,碗口粗的柘木杆顺势落到庞千钧手里,被他夹于腋下。
紧接着,他一个横扫千军,用这根柘木杆推倒一片的土垣,露出了或蹲或站在墙后面的那一个个“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