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二十多人的队伍便呼啸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就在其走后不久,那几个挽郎惊魂甫定,只是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因为就在刚刚,他们差点被人用弓箭随意射杀,是赵无咎出手将那些箭矢拦下。
就算再怎么无脑,他们也知道此时不该找赵无咎的麻烦。
一来,既然他能一人牵住几匹马而屹立不动,又能凌空拦下飞射的箭矢,那肯定也能将他们拉下马,再把箭矢插他们身上。
二来,这些人一开始也只是因为年少意气,所以想要将那“安步当车”的赵无咎比下去,而并非真的要与人结下死仇。
更何况,他们之前纵马飞驰多半也不全都是意气用事,而是为了在众人面前突出自己,夸耀一下自己的骑术和坐骑。
他们以挽郎的身份参加这场簟蒲宴,其实也就是想让朝中的贵人注意到自己。
若是连这点算计的本事都没有,他们的阿爷、阿翁又岂会花大力气和大价钱把他们送入洛京?那非但不是给家族添砖加瓦,反而就成了上房撤梯——在人洛京神都与人怄气结怨惹下的麻烦,可远比在地方上当“二世祖”四处惹祸要更为棘手得多。
因此,等了片刻,心神彻底安定下来,这些人便纷纷下马与赵无咎道谢,半点也看不出来不久前还“视若仇敌”的姿态。
其中更有聪明的人,交手向赵无咎问道:“这位兄台,那伙剪径的强人已经离去,吾等现在该何去何从?”
俨然一副将赵无咎当作主心骨的模样。
不过,赵无咎也没有轻易作答。
他先是撒开手里的缰绳,又走到前面草窠旁边,俯身从里面捡起被那轻薄公子。随意丢进去的几枚箭簇。
看了看之后,他又想了想,然后才对那几人认真说了一个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