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保护这对泉氏兄弟,不仅剩下的赤漆甲卫跟着他们一起,就连那些被泉氏训练的具装甲骑也有一部分让脱了甲胄,充当起了使节团的“护卫”。
“ 二阿兄,那些周人要去景福城,我们就算顺路,也不必为其充当护卫吧?
小主,
咱们不安排他们出些‘意外’也就罢了,给他们充当护卫,传出去叫咱家的脸面往哪里放,其余四大部得怎么笑话咱们?”
一路上,泉男产逮到机会,就要抱怨两句。今天趁着和泉男建并辔而行,他用小声的诉说起了自己的不甘。
在外人看来,这只“绿眼狼”显得多少有些精神分裂——明明在粟末水边,因为不同意泉男建的安排,不同意罢兵让扶余人从小城撤离,他都要和泉男建打起来了。
可是现在仅仅过了两三天,他就和自己的这个阿兄和好如初,并且还时不时说些“悄悄话”,尽数吐露心中的不忿与抱怨。
“三弟,你知不知道周人有句话——”
泉男建眯起了眼睛,笑眯眯地打量了泉男产一眼。对于自己这个兄弟的无礼举动,他似乎已经不再挂怀于心。
事实也的确如此。
毕竟,泉男产那日的发作,完全是出于他的授意。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故意暴露出个“破绽”,让敌人瞧见。
“——识时务者为俊杰。”
经过几日的筹谋,泉男建恢复了之前那种从容态度,觉得自己又把握了局势。
“欲想取之,必先予之。
那些靺鞨人,未必一直都能是周人的盟友,他们其实也是能够争取的。
只不过,之前因为周人给了他们肉吃,所以他们才会站在周人一边。
而今,我们也给他们肉吃,你觉得他们还会死心塌地地为周人做事情?”
说完,泉男建就将目光锁定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便是现在靺鞨诸部落共主的大祚荣的独生嫡子,大利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