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朱英实在听不下去了,怒吼道:“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堂堂驸马被贬为奴,皇家的颜面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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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伦彻底绝望了,两眼空洞无神,全身无力的瘫在地上,口中喃喃道:“非死不可吗?”
朱英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歹是皇亲国戚,当朝驸马,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吧!”
说罢,抽出尚方剑地上,又言道:“自己来吧!”
欧阳伦已经吓的六神无主,颤颤巍巍拿起尚方剑,结果没拿稳又重新掉在了地上,大哭道:“我做不到啊……”
朱英见状,冷声道:“皇爷爷既然派我来,就是想让驸马体面些走,既然驸马不愿意体面,那本王只能帮驸马体面了!”
说完,大手一挥,两名锦衣卫捡起地上的尚方剑强行塞在欧阳伦手上。
朱英有些不忍心的背过身去,轻声道:“有什么遗言,赶紧说!”
临死之际,欧阳伦却淡定了下来,他死死握住尚方剑,推开锦衣卫,眼中含泪,神情严肃的说道:“来世再也不当驸马了!”
说完,将手中的尚方剑横于脖颈之上,寒光闪过,只听“咣当”一声,带着血痕的尚方剑跌落在地!
驸马都尉欧阳伦……殒命!
“哎!”
朱英始终回避,没有去看欧阳伦的尸体,只是无奈的说道:“走吧,去颖国公府!”
……
颖国公府!
见到傅友德父子后,朱英直接开门见山,道明来意,并向老国公表达歉意,自己没能劝动皇上,傅忠吓得跪在父亲面前痛哭的哀求。
傅友德眉头紧皱,反手给了跪在地上的傅忠一巴掌,怒斥道:“就算死也要给老子站直了死,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还是不是我傅友德的儿子!”
傅忠迫于父亲的压力,这下连哭都不敢哭了。
傅友德跪在地上,从怀中取出一块如同瓦片一般的铁牌捧在手上,面不改色的说道:“臣有圣上当年所赐免死铁劵,敢问殿下,可否免驸马一死?”
这下朱英彻底为难住了!
免死铁劵真的能免死吗?
按道理来说确实能,但恰恰朱元璋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这玩意……李善长有,朱亮祖有,唐胜宗,陆仲亨,周德兴也有,凡是开国六公,二十八侯家里都有一块。
如今,这三十四人已经所剩无几了,这哪是免死铁劵啊,简直就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