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成大事,必须有所牺牲!”
杨政感慨道:“詹徽必须死,苦一苦江南士绅,骂名我来担!”
道衍顿时乐了,他就喜欢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他还是不希望杨政背后的士绅势力有太多的折损,一旦激怒了皇帝,以詹徽的死为由,对江南士绅来一场大清洗,那杨政就失去了任何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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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贫僧还是要劝你一句,小不忍责乱大谋,为了淮王的大业,请杨先生暂且忍下,待淮王成就大业后,必将詹徽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杨政却愤然道:“不用多言,詹徽必须死在江南,以慰大先生在天之灵,和万千冤死的士绅冤灵!”
道衍知道,杨政已经被仇恨所蒙蔽,再说也没有任何意思了。
“这事不劳烦大师动手,此事我会自己安排的!”
道衍手中转动的佛珠突然停了下来,问道:“那钱粮的事情,,,”
杨政悠然说道:“会有人去找淮王的!”
“既然如此,那贫僧就告辞了!”
道衍带上斗篷,穿上蓑衣,准备离开,走到阁楼外,却听到杨政说道:“大师,山路湿滑,还请多加留意!”
“阿弥陀佛,贫僧记住了!”
道衍离开桐庐阁,离开松谷,冒雨朝着山下走去。
“你的一念之差却要让贫僧多跑一趟江南,实在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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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京城,皇宫!
内阁成员加六部主官,副官齐聚文华殿,商议政事,主要还是新政,摊丁入亩和士绅一体当差纳粮进行南北对换之事,这件事之前就定下,只是还没有迟迟落实。
不管是摊丁入亩还是士绅一体纳粮,侵占的都是原本属于士绅豪强,地主富商的利益,自然也包括这些文官,当初他们也都反对新政,就连勋贵也站出来公然反抗,朱雄英毫不留情的处置了带头的冯胜,这才算压下去反对之声。
对于强势且掌权的新皇帝朱雄英来说,一切反对都没有什么用,他们也只能被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