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暴大人,应该是你们找出证据证明我二人有罪,而不是要我二人自证清白吧?”
暴昭闻言也是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说。
一旁的景清接过话茬道:“代王殿下,这是锦衣卫在您二位的属地搜出来的账簿,每年走私的获利,有八成都流进了您二位的口袋,而蜀王的获利连一层都不到,如果您说的属实,这蜀王可真是个好人,胁迫您二位,还将大部分的获利都留给了你们,您觉得天下百姓会有人相信吗?”
朱栴叹了口气:“景大人,您只是看到这些金银进了我二人的口袋,但是却没看到转手又会流入蜀王府。”
景清耸了耸肩,悻悻一笑:“代王殿下好口才啊,下官佩服,不过您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证据,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景大人,您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我二人就是罪犯了,所以不管本王怎么解释,您都是不会信的。”
寇淮安这时站了起来:“庆王殿下,您的口才确实很好,但是很可惜,其他人并没有您这般的口才。”
“这是您走私过程中涉及到的十二名官员的供词,您可以一个一个的看,每个人的口供都指向您是主谋。”
“还有肃王殿下,和您有关的十九名官员供词也在这里,您需要看看吗?”
朱栴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他没想到,他认为忠心耿耿的部下,竟然这么快就出卖了自己。
不过他还是强行狡辩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他们串通起来,污蔑我们呢?”
寇淮安冷笑一声:“代王殿下,这些官员都是分开审讯,其中的细节也都逐一核对过,没有任何出入,您还有什么话说?”
朱栴颓然坐在椅子上,不再强辩,朱楧则突然跪在地上,痛哭道:“几位大人,这些事我真的不想参与,但是实在是陛下每年都削减皇族用度,日子清苦啊。”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不敢继续说话,毕竟这是陛下钦定的国策,作为臣子,自然不敢随意评论。
而朱栴却仿佛抓到了漏洞了一般,突然来了精神:“就算我们走私获利又如何?还不是被陛下逼的。”
“皇室子弟每年的用度是太上皇钦定的,但是陛下呢?年年削减?国家的财政明明每年都有增加,户部的余粮都快堆满的国库,他凭什么还要克扣我们?从他的亲叔叔身上省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哼!代王。你放肆!”
一旁监审的凌汉再也听不下去,猛地站起身,怒声呵斥道:“你也配这样讲陛下?”
“国库充盈就是你们可以肆意挥霍的理由吗?陛下设置的用度,是以皇宫的用度为基准,陛下登基三年来,没有为自己修建过一座宫殿,宫人的数量也是一减再减,每年的开支更是越来越少。”
“而你们呢?大肆挥霍,骄奢淫逸,再多的金银也不够你们花的,竟然还有脸面指责陛下?简直无耻之尤!”
朱栴的脸色被说的一阵青一阵白,还想强词夺理但是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怎么也说不出口。
索性直接耍起了无赖:“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我是当今天子的叔叔,难道你们还敢斩了我不成?”
一直没说话的宗人府官员这时起身道:“既然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陛下有旨,案情审理结束后,二位王爷就随本官进宫面圣。”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员松一口的同时,肃王和代王则是面色瞬间变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