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便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粒碎银子,微笑着递了过去。
“大爷,真是多谢你了,我是贾大人以前的学生,没想到贾大人已经故去了。”
“哎,真是可惜,连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位大爷瞧见陈万松递过来的这粒碎银子,他原本敷衍的神色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从陈万松手中接过银子,拿到手中掂了掂分量后,他兴奋的看向陈万松开口道。
“是吗?原来公子是他的弟子啊。”
“既然这位公子如此念旧情,那我就带公子去他的墓前看看。”
陈万松一听这话,他便顺势接过话茬,与这位大爷再次细聊了许多东西。
将陈万松送到贾成仁的墓前,这位老爷子便主动告辞。
“公子,我就继续放羊了,你随意啊。”
陈万松目送这位放羊的大爷离开后,他表情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墓碑。
“这一切也太巧合了,老子死了,儿子又死了,孙子也不见了,绍兴府城那么大的宅院,少说几百上千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而且后事还是从简,连村子里的宿老都没机会上门吊唁?也就是说,其实两个人死没死都不一定啊?”
“可是若是假死,他的理由是什么?钱?权?”
叶典星瞧见陈万松那纠结的模样,他忍不住的开口提示道。
“既然不清楚这位贾大人是不是假死,那我们偷偷开棺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万松听到叶典星那可怕的言论,他脸色震惊的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其他几位面色平静的叶家子弟。
这难道就是武夫的思维吗?
还是只有叶典星一人如此特立独行?
不过一想到叶轩墨对自己叮嘱,陈万松又不觉得奇怪了,赶紧为叶典星几人解释道。
“别着急,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至于开棺这种事情,那是万万做不得,至少我们做不得。”
“毕竟若是我们猜错了呢?”
“要是被人家知道我们私自掘开本朝六品官员的坟墓,那谁也保不住我们。”
其实叶典星在说完之后,他也反应过过来,知道自己说的话确实不妥,连忙点头答应道。
“确实,是我鲁莽了。”
几日后,宁波府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