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松听到左典文的话,他神色严肃的开口道。
“从不同角度了解的一个人是不一样的,这些农夫每日只知在田地里劳作,接触消息的渠道有限,所以,在他们眼里,这余杭知县只有坏的一面。”
“而这店小二每日在酒家内接待往来商客,了解的消息多,所以在他眼里,这位余杭知县应当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
“当然,我们同样也只是以道听途说的方式了解这位余杭知县,同样无法判断这位余杭知县到底是一位贪官,还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也可能是二者兼而有之。”
“说不定这位便是子义口中的能吏,虽然贪,但还是会为百姓做事。”
叶轩墨听完陈万松的分析,他非常赞同的点头示意。
“不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明日亲自去见见这位余杭知县就知道了。”
叶轩墨对于这位余杭知县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是上任余杭知县的父亲病逝,回乡守孝,这位在浙江布政使司衙门候补的知县顺势顶替了上来。
至于这候补知县的来历,全国上下一共加起来有一千多个县,就算加上京城还有各地衙门的七品以上官职,也才勉强两千左右。
可是大周文选司在册的七品官就有三四千人,其中大部分是科举出来的,少部分是举人出身,还有极少部分是由各地衙门的书吏升上来的。
这些多出来的人,就没有实职给他们了,只能先到各地衙门候补,在这些衙门里当孙子,没有关系的就只能论资排辈,苦等十年再坐上知县的位置。
而这位余杭知县就是一位候补的举人知县。
次日,当叶轩墨一行人赶到余杭县衙的时候。
这门前的官差主动将他们拦下。
“你们是干什么的?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左典文瞧见这位官差的举动,他微微一笑,然后递过一钱银子。
“差爷,你放心我们知道,我们是你们县老爷的远房亲戚,特来投奔他的。”
这位官差听到左典文的话,他上下打量左典文一眼,然后没有选择去接左典文手中的银子,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客气了,我们做官差的,怎么会收你们的银子?”
“不过我们县太爷不在府上,他天一亮就带着人去曲召庄修水渠了。”
左典文一听这话,他的脸色更疑惑。
难不成真误会了?真是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