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此地被诊疗的病患越来越多,而那些被推举出来的评委则是不断的游走于这些医者之间,为他们诊断的技艺评判。
一位来自衢州府的医者刘博洋正为自己面前的养济院百姓把脉。
把着把着,刘博洋的脸色就逐渐凝重起来。
把脉的那只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似乎是想要诊断的更加准确。
坐在刘博洋面前的那位病患观察到刘博洋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的心中闪过一个不好念头。
那就是自己定然是患上了重疾,要不然眼前这位医者不会有这般严肃的表情。
不过一想到这里,这位病患的嘴角又露出了一丝微笑。
自己从小便无父无母,靠着养济院接济才长到这么大,如今也算解脱了。
心念至此,这位病患神色轻松的望着自己面前的刘博洋开口道。
“大夫,可是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那您直说就是,我抗的住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病患还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体。
刘博洋瞧见自己面前这位病患居然主动开始疏导自己之后,他的脸色变得稍显尴尬。
毕竟自己是因为摸不准这位的脉象才有如此表情。
此时,一位来自浙江的医者裁判从他们二人身边路过,当他瞧见刘博洋的表情,再结合这位病患的表情,他便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正常,眼前这位病人所患的疾病也确实容易让人看错。
而且刘博洋与他也算是同乡,他的水平自己也清楚,会在此事上看走眼也实属正常。
只是作为同乡多少还是要照顾一下,不说其他,至少不能丢人浙江的人吧?
心念至此,这位裁判神色看似随意的环顾四周。
当他用余光观察到其他地方的裁判以及徐俊哲这些维持秩序的官员都未将注意力放到这边时,他嘴唇微动。
“《素问·五脏篇》。”
这位裁判用方言告诉刘博洋应当根据什么医学典籍诊断之后,他神色平静的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