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带人来到养济院前的粥铺。
望着眼前人声鼎沸的施粥现场,他握着小推车的手攥紧,免得被人瞧见他那整天舞刀弄枪的虎口老茧。
此贼消息来之不易,且此人在暗,他们在明,他们不能确定此贼是否就是白莲教的先头密探。
所以他们需要万分小心。
一进入粥铺后厨,他便看向自己手下那几位乔装成运输粥粮的力士伙夫。
这位郭总旗还未来得及开口问自己这几位属下,就瞧见他们几人主动发问道。
“总旗,我们已确定那人的身份,动手吗?”
“总旗,那小子我瞧了,寡瘦的很,我一人都可将之擒获!”
这位郭总旗瞅见自己面前这些主动请缨的属下,他先是为之一顿。
这段时间,宁波附近锦衣卫的日子都不好过。
几位上官层层施压,谁都想要做出点成绩证明自己。
心中有感,郭总旗手中动作不减,在将粥粮卸入米缸的同时,他将目光转向施粥之地。
望着那些往来接受施粥的百姓,他的表情中闪过一丝贪欲,可在挣扎许久之后,他心中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不急,若此人只一人,我们将之擒获,那便是我们的功劳。”
“可若是此人只是白莲教的明饵呢?”
“一旦对此人动手,那便会打草惊蛇。”
“如此一来,我们这些人非但无功,还有大错。”
“如今,既然改为我们在暗,他们在明,那我们何不静待时机?”
此番解释一出,原本急躁的这几位年轻锦衣卫校尉皆点头示意。
“原来如此,多谢总旗教诲,是属下心急了。”
“属下思虑不全,多谢总旗提点。”
郭总旗瞧见自己手下这些校尉那略显尴尬的表情,以及他们那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就感觉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