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自己父亲那爱“八卦”的小心思,就立即躬身答道。
“回父亲话,先生在信中未有任何吩咐。”
“不过是在信中说明近况,表明对孩儿的想念。”
“除此之外,先生还特意在心中表明,科考之时,莫要强求,尽力而为就可,不可为自己增添压力。”
袁子鹏听到袁崇焕的回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之色,随即立马转露笑容。
“哦?焕儿那位先生真是这般言论?”
“既然焕儿先生都不曾向焕儿施以压力,那焕儿为何还是这般心神不宁?”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所有的学子都已考取功名为第一目标。
各家学子的先生,长辈自然也都是希望自家后辈能够在科举一道上有所建树。
也正是这般大环境的影响,使得这个时代多数的读书人的心里多少都有些毛病。
因此袁子鹏在听到袁崇焕的这番话语时,才会面露异色。
袁崇焕听到自己父亲的问话,他神色恭谦的答道。
“正因先生对孩儿无任何要求,孩儿才越发忐忑。”
“只希望孩儿此次能让先生满意才好。”
“此外,孩儿还想起了几位一同在先生门下求学的几位师兄弟。”
“师兄有师祖相助,学业必不可能落下,只是我那师弟,家中无有功名傍身之长辈。”
“这段时间可千万莫要荒废学业才是。”
虽然袁崇焕的年纪并不比叶向高大上多少。
但是因为长时间的相处,使得袁崇焕已经渐渐有了师兄的气度。
京城,城南的一间破旧平房之中。
叶品康怀揣着今日在翰林院被一庶吉士赠予的《大学·精细注解·节选》,神色兴奋的回到家中。
当他看到正在房中正在研读四书五经的叶向高,他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内疚。
叶向高在听到叶品康发出的动静后,他连忙放下手中经书朝着叶品康打招呼。
“祖父您回来了。”
叶品康瞧见叶向高脸上的笑容,他的内心越发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