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宁波市舶司五卫指挥使,其中三卫与自己关系紧密,余下两卫,与自己的关系也算融洽。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所统水军内皆无反对之声,所以陛下才会选择将于靖远调走。
届时再从京城调一位与自己派系不同的指挥使。
要不然整个水军铁板一块,真容易出问题。
于靖远此去泉州水军,除他自身所带嫡系之外,皆是由兵部与五军都督府拟定的人选,所以届时于靖远也无法掌握泉州市舶司水军。
不必担心坐大之事。
心中虽思绪万千,可也不过一瞬尔。
“靖远叔,此去定要小心行事。”
数日后,当宁波市舶司水军内整军操练,欲挑选军士前往泉州时。
泉州府,安溪县。
叶凌云与本县几家大户磋商捐款修缮县试考场未果。
叶凌云身边的幕僚见叶凌云那一脸阴沉的模样,他们也都猜到定是此番商讨还是不顺。
要知道,自那次叶凌云与他们见面之后,已经接连商讨几日了。
可始终都未将此事定下。
叶凌云望着自己幕僚那期待的眼神,他面容疲惫的靠在马车内,语气不忿的开口道。
“哼,我就说这些人哪有这么心善,还主动提出要帮咱修缮县试考场。”
“原来心中都不怀好意。”
“接连几次不语,今日终于算是图穷匕见矣。”
叶凌云的幕僚虽然好奇他口中的不怀好意,可见叶凌云不主动解释,他也没有选择发问。
毕竟做幕僚最重要的是带着耳朵,闭上嘴巴。
东翁不问,便不要开口,要不然令人生厌。
当叶凌云一脸疲态的走下马车,此前奉命跟随叶凌云左右的叶家子弟叶典权便小声的发问道。
“凌云,若是真有心无力,何不向子义求援?”
叶凌云闻言,他立即摆手拒绝道。
“今日为县尊之时,便向子义求援,那我今后如何做一地府尊,藩台,抚台?”
叶典权听到叶凌云这番话时,他整个人稍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