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泉州渔民私制,私贩之事当地锦衣卫皆已知晓,那便说明陛下多半也清楚此事。”
“陛下知晓,但却未差遣锦衣卫处理此事,那便说明咱们陛下多半是在下一盘大棋。”
“叶世叔,咱们陛下深谋远虑,高屋建瓴,所思所想必然远超你我。”
“依晚辈拙见,晚辈以为这私制,私贩之事你我也该先装作不清不楚,莫要打乱了陛下的筹划。”
叶凌云闻言,他心中对黎淳的感观便更好了。
原本他以为像黎淳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应当是那种想打想拼,全身上下一股子冲劲,做事不考虑后果的。
可如今见黎淳这稳扎稳打,小心谨慎,生怕做错事情的姿态时,他就知晓眼前的少年郎今后在朝堂上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随即,叶凌云便抚须笑着举起手中茶盅,主动朝着黎淳敬了一下。
在饮下手中热茶,叶凌云方才继续道。
“我的意思便是如此,只是你我毕竟尚在磨合,皆不清楚对方性格如何。”
此话一出,黎淳脸上便显露出一个老实的笑容,语气轻快的打趣道。
“那如今叶世叔可看清楚了?”
叶凌云闻言,并未作答,只是微微颔首回应。
再与黎淳寒暄一阵,二人就不知不觉的将话题引到了叶轩墨身上。
“子义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初我叶家众多子弟中,子义给的感觉最好,我觉得这孩子灵气最足。”
“果不其然,吾当时并未走眼。”
黎淳听到叶凌云提起叶轩墨,他的眼神也不禁朝着宁波的方向望去。
自己在宁波做了这么久的同知,在没有知府的情况下,自己就是宁波的主政官啊,自己怎么可能对宁波没有感情。
“哎,也不知在吾离开宁波之后,那几位别驾可把宁波府衙的政务处理妥当了?”
“也不知宁波百姓可会有怨言?”
叶凌云闻言,目光也随其看向远方的宁波。
宁波,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