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恭王,肃王都给秦将军封了超过万两纹银,这还是贺礼吗?这不是公然贿赂是什么,这不是结交藩王是什么?秦将军,八月十三夜将军与冀王殿下在栖凤楼密谈两炷香时间,这事儿该如何解释?”
“看来杨大人当晚也去栖凤楼玩啦。”秦牧玄啧啧感叹道,“杨大人,你年纪也不小了吧,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秦牧玄似乎抓住杨御史话里的某个重点反唇相讥,下边一众官员鼓腮忍住眉眼间的笑意。
“秦将军,这里是朝堂,注意体统,老夫在问你话,别故意转移话题。”
杨御史吹胡子瞪眼,老脸有些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心里有鬼。
“敢问杨御史,咱梁国律法中是否规定乔迁礼具体的数额?”
“这.....”
杨御史一时语塞,律法还真没这种规定。
“至于本将和冀王殿下谈些什么,实不相瞒,本将最近手头拮据,只是想着同冀王做点生意,做点生意不违反朝廷规矩吧?至于是什么生意嘛,相信大家不久便会知晓。生意契约就在本将家中,如有必要可供翻阅。哦,对了。与冀王当日谈生意的草约也在,可一并翻阅无妨。”
“你......强词夺理。”
秦牧玄忽而扬声道:“试问朝堂诸公哪位家中没有在外做点生意的?”
“我......”
他语未出,秦牧玄旋即又沉声道:“大人,别告诉本将,你只靠朝廷俸禄过活。”
“你....胡搅蛮缠。”
杨御史被秦牧玄一阵抢白,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的头略微后仰而后拜向赵钦,哑声道:
“陛下,这秦牧玄手下有两个亲兵,一个叫胡彦生,一个叫胡彦有,二人乃是朝廷多年通缉的重犯,夜影司指挥使曹大人在查抄前随州太守陈贯一家时,发现了陈太守指使这二人犯下多桩重案的证据。现如今这两人就躲在开元楼里,陛下可派人前去抓捕一问便知。
“这秦牧玄在与北凉一战中还私造了各种兵器,其中不乏威力强大的攻城利器,皆有据可查。而且在随州城时秦牧玄还私下勾结江湖门派,虽说太清剑门为朝廷认可的门派,但身为朝廷将军,私下勾结并且加入江湖门派,也属国朝之大忌。还请陛下明察啊!”
杨御史孤注一掷,一口气爆出了其他几条罪状,企图一击打垮秦牧玄。
殿内肃静无声,百官的灼灼目光再次投向秦牧玄,想看看他还能怎样诡辩过去。
秦牧玄挑了挑眉,神色依旧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