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胖的穿着官服的人乐呵呵地大步朝这边走来,见到千面姬先是惊艳,而后赶紧收敛乱瞟的贼眼。
眼前这姑奶奶可招惹不起,京城夜影司千户,乖乖,那可是活阎王啊,于是拱手一拜道:“下人不懂事,惊扰了大人吃茶,罪过罪过,少阳镇兵备于何人在此给大人赔礼了。”
细想想这姑奶奶口中的大人是谁?又能是何人呐,该不会是夜影司指挥使吧。这下可闯了天大的祸事!
“敢问大人是?”这胖兵备还想再问问。
千面姬怒斥道:“大人有要事出京,岂是你能过问的,脑袋不想要了?”
说着递出了腰牌,那兵备拿在手里仔细查验确认无误后,恭敬地双手还了回去。
“不敢,不敢,请大人见谅,下官这便走,不敢打搅大人吃茶,这点小意思还请大人笑纳,全当是冲撞大人的赔罪了。”
胖兵备说着从下人那里拿过一纸信封,恭敬地双手呈给了千面姬。
千面姬并没有去接,而是转头看向窗边的秦牧玄,秦牧玄向她扬了扬下巴示意。那兵备点头哈腰地向秦牧玄行了一礼。
千面姬接过信封,神情倨傲地说道:“下次注意些,今日便回吧。”
“是,大人说的是,下官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下人,下官这就走,不打搅诸位大人吃茶了。”
见有机会脱身,那兵备带着一众喽啰逃也似的出了院,骑上马风一般一路烟尘地跑远了。
整个过程,掌柜和小二皆是震惊地呆愣着,今儿可算开眼了,那可是兵备大人,一方大元,怎得见着个姑娘就像见了祖宗似的,那这位姑娘口中的大人岂不更厉害,两人更是用敬畏的眼光投向坐在窗边的那个年轻人。
“大师兄,牛啊,您的人一句话就让那于阎王吓得屁滚尿流,我们还是头一次见那家伙吓成那样。”
“是啊,大师兄威武。”
“听说大长老在军中的地位也很高,据说是在北面给守边大将当幕僚,那咱大师兄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儿吧。”
“好说好说,师兄我在朝廷里是有些微末官职,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秦牧玄眉眼间的那份笑意把握的刚刚好,让周围的一众迷弟迷妹们只觉得这话语间透露出的是谦虚而不是得意。
“师兄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公开身份,”秦牧玄解释说,“等回了宗门,还要靠各位师兄妹帮衬一二。”
秦牧玄起身,手里端着刚倒好的酒水,豪爽地一饮而尽。
“没问题,大师兄,包在师弟身上。”“大师兄海量。”
茶棚里再次热闹起来,秦牧玄在千面姬给他小声耳语后,更是情绪高涨,满面红光,他和一众师兄妹杯来盏往,好不痛快。
今日艳阳高照,酷热不堪,比之前几日更加难熬,似乎打从今日开始就不是寻常的日子。官道旁的这个不起眼的小小茶棚就如沙漠中的一小块绿洲,吸引着周围众多饥渴的动物前来觅食饮水,因此,这块小小的绿洲注定不会太平。
正当秦牧玄与一众师兄妹畅快交谈,豪迈痛饮的当口。茶棚外再次走进了几人,确切的说是六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乍看过去像是一伙儿疲惫的旅人,而这几人周身所散发出的气势,确实令坐在窗口的秦牧玄浑身汗毛一竖。
“高手,全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