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顶上伫立着的高大白衣人同时以张嘴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声音之大如打雷一般,在这微雨阴霾的天气里,就犹如天怒雷霆。
出声威吓的自然是来看热闹的秦牧玄,这条街现在封闭,平民不得靠近,下面不能看可没说上边也不行啊。秦牧玄带着千面姬,两人在街边几栋建筑上来回接力,只几个起落便上了三楼楼顶,看的身后那两个差役目瞪口呆。
刚一上房顶,秦牧玄就听到车队里有人大喊一声,他没完全听懂,但有一个词他却听得真切,那是草原上比较恶毒的骂人话。秦牧玄曾经和池秃子学过一些常用的草原语,尤其着重学习了草原上的各种恶毒骂人话,准备与北凉军骂阵的时候用的。刚上来就被人当面骂一句,还是那种问候家人的骂人话,这让暴脾气的秦牧玄怎么忍得了。当即就回了一句他所知道的最低俗最恶毒的草原骂人话,骂出口时他还加持了澎湃的内力,就像是高音喇叭一般夹杂着愤怒的情绪从嘴中喷薄而出。
一声惊天唾骂之下,震得路边的招牌和旗幡都簌簌抖动,声音回荡全场,景国人自是没人听得懂,可所有的狼骑兵同时红着眼睛看向秦牧玄,车辕上那个骂秦牧玄的壮汉更是脸憋得通红。秦牧玄一个群嘲就有这种功效,可想而知那个无良的池秃子到底教了他多么恶毒的脏话。
“库达,给他点教训,嘴巴太臭了,出了事本王担着”(草原语)
“是,王爷。”(草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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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做库达的汉子闪电般抽出身后长弓,发了一声喊张弓便射,一只漆黑的羽箭便飞向了房顶那个高大的男子,目标直指那人手臂。
库达此箭没有用全力,目标也没指向那人要害,就想给他个教训,顶多要那人半条命。
秦牧玄目光瞬间变冷,伸出右手迎向飞来的羽箭。
“叮~~~”
一声尖锐的鸣响在手与羽箭相碰处传出。
那羽箭应声飞起,打着旋飞出了老远后才掉到了地上。
库达双眼暴突,很多狼骑兵也是呆愣当场,就连很多景国仪仗兵也张着嘴看向屋顶那个高大的白衣人。
一只修长的食指指向了羽箭射来的方向,面容冷肃,乌发飞舞,衣带飘飞,好似神灵俯瞰众生。
仅用一只食指就弹飞了飞射而来的羽箭,这是何等高绝的武艺,全场为之哗然。
库达惊得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刚刚一幕好似做梦一般,即使他没有动用自己那张宝贝大弓,仅用普通猎弓射出的那一箭,但那也不是区区一只手指想弹飞一只臭虫一般轻松弹飞的呀!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秦牧玄收回右手,食指放在眼前看了看,食指指尖有些麻木,但并没有受伤。刚刚他调动大量真气汇聚于指尖,本想试着外放而出打落羽箭,然而真气汇聚却一时无法发出,只得临时变招食指蓄力弹指而出,击飞来袭羽箭。
“姐姐,看到没,是他!!”
“嗯~~~”
车厢里传来了细若蚊蝇的回应声。
打开的车窗里,一双眉目睁得老大,注视着不远处那屋顶之上犹如仙人一般的男子。
绝世高手墨欣兰当然见过,她相信能轻松挡下那一箭之人也不在少数,可如此潇洒,如此云淡风轻以一指应对之人,恐怕天下难寻。